环境,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便是一个良好的基础。人选定了,时与地选好了,这时就要用到法。
法,就是办法。要用什么办法和她亲近?能说会道必不可少,闷葫芦儿般的口才,如何引得那些春闺寂寞、满复幽怨的良家妇人为你绽颜一笑,觉得如沐春风?女人嘛,就是要哄的,多赞美几句她的心就会飘起来。
可仅有一副三寸不烂之舌也是不行的,你还要精心设计、制造与她亲近的机会,同时还不能叫她觉察到你别有用心,这其中的巧妙之处,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至于那曲……”
戴同知口若悬河地卖弄着他的风流手段,其他几人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放下了矜持,李经历怀抱一位丰腴妩媚的美人儿,上下其手,揉弄得那美人儿娇喘吁吁。高涯和李伯皓更加不堪,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看那模样,若非众人在座,早就剑及履及,把怀中美人儿就地正法了。
叶小天虽然他也喜欢欣赏美人儿,喜欢对看见的美女品头论足一番,但是对这种钱色交易却兴趣缺缺,反而是五人中最把持得住的一个。
叶小天觉得高涯和李伯皓还是免得他们受了戴同知影响。
这时就见一个侍卫神情凝重地走进来,急步走到戴同知身边,对他附耳说了几句话。叶小天认得这是戴同知带来的一个随从,就见他几句话说罢,戴同知脸色顿时一变。
戴同知停止了吹嘘卖弄,一把推开怀中美人儿,对叶小天道:“今日有劳老弟台的热情款待,戴某家中现有些急务需要赶回去处理。改日戴某再设宴答谢吧,这就告辞了。”
李经历醉眼朦胧地从身边美人儿丰满柔软的酥胸上抬起头来。大着舌头问道:“戴……戴兄,怎么就急着走了,嫂夫人不是一向……一向不大理会你眠花宿柳的事儿么?”
戴崇华强笑道:“家中实有要事,咱们改日再说,改日再说。”戴同知又向高涯和李伯皓告罪一声,向几人行了个罗圈揖,急急拔步就走,甚至等不得别人送他出门。
戴同知出了,翻身上马。奋力一鞭,便催动骏马,急如星火地向自己府邸赶去。戴同知急匆匆赶回府邸,翻身下马,连马鞭都忘了递与随从,便大步流星直奔后宅。
戴家大宅实也不小。但戴同知步履甚快,花厅中,正妻刘氏与几个妾侍正神色慌张地交头接耳,戴同知便一头冲了进来,刘氏赶紧迎上来,惶惶然道:“老爷,这可怎么办,蝉儿闯下塌天大祸……”
戴同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刘氏登时噤声不语,戴同知沉声道:“蝉儿呢?”
刘氏赶紧向旁边小书房指了指。戴同知把马鞭递给刘氏,便向小书房走去。戴同知伸手一推,房门闩着,马上柔声唤道:“蝉儿,开门,爹爹回来了。”
房中沉默片刻,传出一个女孩儿啜泣的声音:“阿爹,我不想杀他的,我真的不想杀他的……”
戴同知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家蝉儿最是温柔善良,怎么会杀人呢。爹爹知道你是委屈的,快开门,把事情经过对爹爹说说。”
这时的戴同知满脸的关切心疼,既没有在妻子面前严肃冷峻的家长模样,也没有在外边捻花惹草的风流神韵,更没有在官衙里那副为官作吏的嘴脸,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寻常的慈父。
在他不断的安慰劝说之下,小书房的门终于开了。戴同知赶紧跨进门去,就见女儿一开了门,便又缩回墙角,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间,低低地啜泣着。
贵州土司人家大多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可是还真不见得妻妾成群的人就一定儿女满堂,例代以来已经发生过不只一次嫡宗长房断绝子嗣的情况。戴同知的妻妾很多,到如今也只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嗣。
所以对这个宝贝女儿,戴同知可真是当成眼珠子一般呵护着,一见女儿这般模样,戴同知好不心疼,连忙上前扶住女儿肩头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