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史!”
叶小天大吃一惊,道:“什么?让我冒充艾典史?”
孟县丞道:“不错!你与艾典史相差没有几岁,本县又没人知道你的来历。只要我们放出风去,就说艾典史路上遭劫,随从尽遭屠戳,艾典史本人侥幸逃得一命,便没人会怀疑你的身份了。
你以艾典史的身份在本县出入,那些贼人一旦获悉消息,只当行刺失败,必然还来寻你。你放心,我们会派人暗中保护,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事成之后,本县以五百两银子为谢,你看如何?”
叶小天像吃了黄莲似的咧开了嘴巴:“五百两!又是五百两!你们少坑人啦。莫非你们家里也有一个四岁的小媳妇儿、十八岁的丈母娘等着送给我?”
叶小天干笑道:“大老爷,既然贼人的目的是刺杀艾典史,那么他们一定认得艾典史的模样,小民虽与艾典史年岁相差不大,长相却不相同,想要冒充他,只怕马上就漏馅儿。”
孟县丞哈哈大笑,道:“此言差矣。艾典史是官,纵然得罪了人,对方也应该是官场或士林中人,而这种人是不会出手杀人的。所以凶手十有八九是**。
这样的话,受其收买的凶手只能蹑着艾典史的车队而来,并不熟悉他的相貌,或者只看过一副似是而非的画像。再者,即便凶手们认识艾典史又如何呢?他们总要来一探究竟的,只要他们来了,我们就有机会。”
叶小天忽然想到了昨晚回望山口时山坳里冒起的滚滚浓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摇头道:“大人,小民只是经过葫县,恰与艾典史同途,目睹了凶案现场。至于说配合各位大老爷破获此案,既非小民的义务,小民也没那个能力。小民不能答应!”
花知县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本县可不是与你相商,而是命令你配合本县!”
叶小天乜着他,冷冷地道:“大老爷,小民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无知蠢物,小民从未听说过一个不食朝廷俸禄、不领官府薪水的良民,必须得配合官府侦破案件。更何况小民不是老爷您的治下之民,小民只是路经此地。”
“你……”
花知县没想到一个区区小民也敢顶撞他,戟指叶小天,怒不可遏。
孟县丞笑容满面地拦住他:“县尊切勿动怒,息怒,请息怒。”
孟县丞拦住花知县,转向叶小天道:“你真不愿意?”
叶小天躬身道:“恕难从命!”
孟县丞呵呵地笑起来,道:“好吧,那本官也不愿强人所难。只是,你是本案唯一的目击证人……”
叶小天道:“大老爷,小民只是目睹了凶案现场。”
孟县丞摆摆手道:“有什么区别?这凶手或者早在鹿角镇时就追踪窥视艾典史一行人的行踪了,沿途下来你们也曾遇到过一些椎夫山民吧?说不定其中就有凶手的耳目,这些将来都有可能需要你来指认,所以……”
孟县丞顿了一顿,道:“所以,你可以不冒充艾典史,但是……在本案破获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本县。”
叶小天怔了一怔,孟县丞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问道:“如何?”
叶小天摸了摸鼻子,忽然笑嘻嘻地道:“好!那小民就先在葫县住下,静候大老爷召唤。”
叶小天这般态度倒令孟县丞一怔,有些不明白叶小天为何会有这样怪异的反应。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道:“好!那你下去吧,本官会派人盯着你,此案了结之前,你就留在本县。”
孟县丞叫叶小天退下,又把李云聪唤来嘱咐一番,李云聪便带着叶小天离开了。叶小天跟着李云聪一边走,一边暗想:“水舞啊,这可不是我有意拖延,是葫县的大老们不放我们走啊。
你跟我就在这儿安家落户吧,近水楼台嘛,当然要越近越好,近的时间越长越好,说不定一近二近的,你我就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咱们抱着娃儿去铜仁见老丈人。哈哈,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