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水田,水田边有一条引水渠,清水潺潺,直接取用,于是,一只肥鹅褪毛下了锅。
为了让肉尽快熟起来,叶小天把装衣服的包袱打开,浸湿了铺在破锅上充当锅盖,肉香终于飘出来,三个人蹲在炉灶边,尽管只有乐遥毫不掩饰地咽着唾沫,可叶小天和薛水舞的眼睛却也始终不曾离开那锅。
听到乐遥的肚子不时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叶小天忍不住说道:“遥遥,如果你实在太饿,就先吃块白薯垫垫肚子吧。”
回来的路上,叶小天还挖了几块白薯,洗净了脆生生的,还很甜,不过三个人吃的都不多。
“哦!”
乐遥答应一声,努力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锅子:“哥哥,这肉什么时候能熟呀,人家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
听到这话,叶小天的心就像一根琴弦被风掠动了似的,微微颤动了一下。薛水舞怜惜地将女儿鬓边的发丝掠到耳后,柔声道:“香味都传出来了,肉快熟了。”
“哦!”
乐遥探到怀里的手已经摸出一块白薯,听到这话又放了回去,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叶小天和薛水舞不禁相视一笑,只是对视这一眼,叶小天的眼神不禁又有些痴迷起来。
碰到叶小天毫不掩饰的灼热目光,薛水舞慌忙低下头去,火光映着她的脸蛋,原本略显苍白,这时有红红的火光映着,却显出了几分娇媚。渐渐的,那脸在叶小天的注视下越来越红,俏盈盈的,仿佛传说里的小狐仙。
夜,静谧异常,四下里漆黑一片,只有他们眼前一团跳跃的火光,灶下不时有干柴发出“咔吧”的声音,愈发衬得四下里一片静谧。
叶小天灼灼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毫不掩饰的欣赏令薛水舞微微有些气恼,她忽然站起身,佯装整理床铺,向旁边屋里的土炕走去。
叶小天把视线从她苗条的小腰身上努力地抽回来,就见乐遥正好奇地看着他,那如漆的点眸纯净到了极点。
叶小天虽然知道她年纪太小,不太可能明白自己盯着她的母亲时眼神中那种**裸的**,还是禁不住脸儿一热。两个人时才可以**,人多的时候就只能**,厚脸皮和不要脸是有区别的。
“咳!我方才正在想一首诗,水舞呀,你会不会作诗?”叶小天只能讪讪地打岔。
乐遥搂着小裙子,歪着头仔细想想,用力摇摇头:“没有,娘亲说要等我长大些才教我作诗,不过我知道很多故事喔,很多很多,都是娘亲说给我听的,哥哥要不要听?”
叶小天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啊,回头我再听你讲故事,那你想不想听我做的诗呢?”
薛水舞弯着腰似乎在铺着衣服,好像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脸儿也微微侧过来。
叶小天咳嗽一声,漫声道:“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
薛水舞“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赶紧忍住,不过借着火光的映射,还是能隐隐看到她的肩头在耸动,想必脸儿都憋得红了。
乐遥“咯咯”地笑起来,拍手道:“这首诗我听娘亲说过,和哥哥说的不太一样呢,不过还是哥哥说的好听,嘻嘻。”
薛水舞忍着笑走回来,对乐遥道:“哥哥逗你呢,这充其量只算是一首打油诗。好啦,笑的时候不要露出门牙,娘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女孩子要笑不露齿。”
乐遥赶紧闭上嘴巴,叶小天看不惯,道:“她还小,不用这么讲究吧。”
薛水舞认真地道:“规矩就该从小树立,否则大了就没了规矩。”
叶小天不以为然,暗自嘀咕:“到底是大户人家,连作妾的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一锅鹅肉终于炖熟了,准确地说,只有八成熟,只是三个人饥肠辘辘,可等不到那肉烂熟了,三个人摸黑就着渠中清水净了手,将那还烫手的鹅肉反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