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傻子,可不要胡说八道!”马继生急了眼。
而站在马继生旁边的郭有富,默默的往人群里缩了缩,把脸别了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郭有富在心底就期待着孙兆光没有看见他。
“没胡说,烤苞米,烧房子,就是你!”孙兆光站了起来,伸手就固执的指着马继生。
孙家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们糊涂了十几年的儿子,突然这样有条理的开口说话,他们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人。
“儿…儿子…你认得妈妈吗?”孙兆光的母亲罗桂花泪眼婆娑的不敢靠近。
孙兆光也并没有回答罗桂花的话,仍然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马继生。
“村长、队长,那天晚上我去开门救人时,郭知青和马知青确实都不在屋子里。”夏栀也站了出来,
“而且当天晚上,沈知青他们两人是被关在屋子里的,说明有人出门之前,把外面的门给拴上了。”
自从知青点出事以后,又是到社员家里借住,又是收早稻,她也忙得没有想起这一出事情来,今天被孙兆光一说,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有……有谁能够证明?”马继生完全慌了神。
“我开门的时候,李知青和汤知青都在我的旁边,她们是看着我把门打开的。”夏栀看了马继生的表情,她更加确定,这件事情有所蹊跷。
“…我,我就是出去尿了个尿,这不是担心风吹门响吗?就顺手把门给拴上了…”马继生找了个借口,但事情太过于巧合,明显有些站不住脚跟。
肖坤远一把抓住马继生的衣领,“那天晚上,我们就在屋子里,明明就闻到了苞米棒子的味道,那么多人证,你还想抵赖?”
沈云和佯装有些激动的吸了吸鼻子,“天可怜见,大概是上天也不忍我和肖点长差点送命,让孙兆光同志恢复了清明。”
虽然这些年对迷信什么的,上头打压的格外严重,但是在村民们的心底,对上天或者神明还是十分敬畏的,被沈云和这么一说,大家心底已经差不多有了个数。
“马知青,事实是怎么样,你可不能撒谎!”张天河神情一敛,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他该有的气势还是有的。
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控和询问,马继生也扛不住了,转头朝着人群中刚要离开的郭有富大喊,“有富哥,你可要帮帮我,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在外面,你可不能让他们冤枉了我。”
关键时刻,马继生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郭有富了。
郭有富此刻也走不成了,只好心惊肉跳的走了回来,壮着胆子盯着孙兆光看。
没想到孙兆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估计那天晚上,孙兆光就只看见了马继生。
郭有富心里也有了底,转过头来,“继生,那天晚上我拉肚子,你是知道的,我可没有跟你在一起!这个证,可没法帮你做!”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狠狠心牺牲马继生,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了。
“你!”
李向阳被她这一怼,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她和沈云和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连吃醋都名不正言不顺,她想着他已经先吃了鸡蛋羹,手里的饭也不想送了,气鼓鼓的跑出了卫生所。
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夏栀撇了撇嘴,嗯,对方的战斗能力好像不太行。
——
沈云和在卫生所住了一天,傍晚时坚持出了院。
除了被划伤的手已经愈合得没有一点痕迹外,甚至连被火焰烧着的手臂都掉痂好了,皮肤一点印子都没有,他也不敢给卫生所的医生看,默默的把痂皮贴了回去…因为这愈合的速度,有点不太正常。
这一切反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酒仙系统……看来,他必须要找个机会去看看那个所谓的空间。
卫生所里的医生,看他状态不错,也没有强行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