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丝软甲,她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证实白天晚上的这两个人是不是在某些想法上其实是一致的。
而原祚的话让她的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只听他说道,“若是岳父喜欢的话我再寻一件给他。”
果然,两人连送的回门礼都一样。
徽媛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她继续诱导着问道,“表哥当初为什么会想起来送这个呢?”
原祚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他憋了半天才说道,“你当初在信里跟我说岳母一直担心岳父的安危,不知从哪儿听说了金丝软甲可防刀剑,便一直念叨着要替岳父弄一件过来。”
他说完这句撇开眼不看徽媛,然后又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道,“你说过的我都记着的。”
这句话声音实在是太小,更像是自言自语,徽媛没有听清,但是原祚说的上一句话……
她问道,“信?”
看原祚点了点头,她回想了一遍,确认自己不曾和任何人维持过这样的书信往来后,便继续问道,“我们经常互通书信吗?”
说起这个,原祚又一次拧起来眉,似乎十分不满,“那时你在西北,我却在京城,我每每给你去信你都要隔很久才回,我不是跟你说过安排了专门送信的人了吗,你那时怎么回信那么慢?”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回信那么慢,我根本就没回过什么信啊。
面对原祚的质问,徽媛除了微笑还是只能微笑。
她再一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时不知该写些什么,对了,说起来我那时都写了些什么啊?”
“你自己写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原祚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满。
徽媛只能干笑着说道,“那时年纪小,都是心里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此时也记不太清了。”她想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我现在不是怀孕了吗,总觉得怀孕之后似乎脑子也不太好用了。”
原祚顺着徽媛的话看向她一马平川的肚子,而后似乎表情好了些。
只见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不知道他动了哪里,只见床内侧突然就塌下去一块,然后原祚就从里面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出来。
他将盒子打开然后放到了徽媛面前。
徽媛低头看过去,只见里面都是放的整整齐齐的信封,有些甚至有些泛黄了,可以看出来放了应该有几年了。
想到刚才原祚说的信,徽媛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里莫名有了一种直觉。
她盯着最上面的那个信封。
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徽媛的手伸过去,又抬头看了原祚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那个信封,然后在原祚的默许下取出了那封信。
表哥:
距上次写信已有月余,不知表哥等急了没有,实在是最近被娘拘着学一大堆规矩没有时间写信。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学规矩吗,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我的及笄礼了,不知表哥可还记得,表哥有给我准备礼物吗,没有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娘说及笄之后我就成年了,之后就可以嫁人了,娘已经在给我物色未来夫君了,表哥再不来我就要变成别人的妻子了……
徽媛看到这里就合起了信,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可以十分确定她绝对没有写过这封信,何况在如今之前,她对于这位表哥也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两人根本就不认识,更遑论信中这熟稔的语气,以及说到最后那催着对方赶紧过来提亲的样子。
但是那字迹又分明是自己的没错。
徽媛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了。
她的手紧紧的捏着那封信,努力平息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然后才对着原祚问道,“这是我写的最后一封信吗?”
她看这封信放在最上面便有了这样的猜测,而且联想到原祚以前说的话,按照他的逻辑,会不会这封信之后他便去西北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