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从自己的肚子上抬起头, 看着原祚, 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明明是她有这个想法, 现在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原祚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遍, 女孩子都是害羞的, 然后才语气的正常的说道, “表妹可要先沐浴?”
刚吃饱就沐浴?
徽媛不解的看着原祚, “还是先消消食吧。”
“消食?”
原祚听见这两个字,心里想到的却是刚看的那本书里消食的法子。
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原祚咳了咳,有些放不开的说道,“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了?
吃完饭消个食不是应该的吗?
徽媛想了想,问道,“那表哥觉得应该如何?”
原祚的视线和徽媛对上, 顿时就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 他故作正经的又咳了咳,道,“我们还是先按部就班的来吧, 你先沐浴, 我去隔壁房间沐浴。”
按部就班的……沐浴?
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徽媛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见原祚已经吩咐人去叫洗澡水了, 只能满头雾水的取了干净衣服和原祚分别去沐浴。
房间里有地暖, 此时虽然已是深冬, 却也不显得凉。
徽媛吃饱喝足, 又泡在暖暖的水里,整个人险些睡着。
等她终于洗好出来的时候,原祚早已坐在床边等她很久了。
看着眼前人洗的红扑扑的脸蛋,和泛着水光的眼睛,原祚原本等的有些燥郁的心情,此时已经只剩下燥了。
她看着徽媛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声音有些暗沉的问道,“怎么还穿这么多衣服?”
此时外面的天气还没彻底暗下来,因此徽媛根本就没有往那一方面想,她见原祚只穿了一身寝衣,还自认为贴心的说道,“我还有些账簿没看完,殿下若是想休息了,便先躺一会儿吧。”
怎么昨天看账簿今天还是看账簿,底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哪里来的那么多账簿?
原祚视线扫过徽媛旁边书桌上放的那一堆账簿,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他直接不容拒绝的说道,“那些不必看了,你直接过来吧。”
徽媛看了两眼那堆账簿,又注意到原祚不太好的脸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到底还是顺着原祚的意,向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原祚见状,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
等徽媛走到床边时,他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徽媛道,“坐下。”
徽媛不明所以的坐下。
原祚又道,“躺下。”
徽媛,“……”
她干笑一声道,“殿下,我还不困。”
原祚皱了眉,“你不是要消食吗?”
这和消食又什么关系?
徽媛直觉这个问题问出来得到的并不会是什么让人满意的回答,于是她便说道,“刚才洗澡的时候出了一身汗,也差不多算是消食了 。”
原祚听到这个答案眉头皱的更紧,他似乎没了可以用的理由,维持着这个弯腰看着徽媛的姿势静止了一会儿,才说道,“明明是你让我今晚过来的,怎么现在倒是推三阻四了。”
他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放心,我知道女子脸皮薄,我也没有将房里事跟别人说的兴趣,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没人会知道的。”
徽媛听到这里脸终于黑了,她看看两人的姿势,又想起他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终于明白他到底要做些什么了。
她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咬着牙问道,“什、么、叫、我、今、晚、让、你、过、来、的。”
原祚脸上露出一丝“你怎么非不肯承认”的无奈道,“你白日送汤给我喝不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想到那份没喝到的汤,徽媛顿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