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这丝巾还真是老大送你的。”
“真的,老头子,你没骗我吧。”
钱老直不敢相信,老头子不会在哄她吧。就建国那个棒槌,竟然主动给她买丝巾了。
“当然了,我问他了,给你买的红色,给他媳妇买的米色。”
钱老头看着老婆子高兴的样子感觉有点不得劲,这老大怎么光知道给老婆子买,不给他买呢。
“真的呀,老头子,你看我戴这丝巾好不好看。老头子,我跟你说,我早都想要这丝巾了。就咱们村那个孙婶你知道吧,一见面就跟我得瑟她那丝巾。这次我也有了,比她戴的好看多了,我看她还怎么跟我得瑟。”
钱老太这会儿正美滋滋坐在镜子前试戴她的丝巾,自然没看到老头子拉下来的脸。
“老头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咋不说话。怎么样,我戴上到底好不好看。”
“嗯,挺好看的。”
“老头子,你咋啦,怎么没精打采的。”
“没事,就是老大也不说给我买点东西。”
钱老头越说越不是滋味。
“老头子,不至于吧。原来你是嫉妒了,那老大以前不是给你买过烟袋么,你当时不是挺开心的。”
钱老太还真没想到老头子会因为建国没给他买东西生气。老头子这记性不行呀,老大以前给他不是买过烟袋么,当时老头子还跟她得瑟来着,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哦,那个呀,那不都久了么。”
钱老头挠了挠头,老婆子不说他都给忘了。得,又让老婆子笑话了。
“那个老婆子,我出去跟老李头他们下棋去了。”
钱老头赶快找了个借口出门了,再待下去非得让老婆子笑死。
海市。
“我不管,赵木,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跟你闺女写信。怎么说你也养了她十几年,现在老了她就应该每月跟你打钱。”
海市巷子里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妇女在院子里大吼道。
赵木看着眼前如泼妇一样的女子只觉得头疼。眼前这个骂骂咧咧,蛮横无理的泼妇真的是当年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么。
他一阵恍惚,当年为了这个女人,原配生病他都故意不给治疗,这难道就是报应么。这女人活生生装了十几年,现在不装了。
“赵木,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有。”
“我不写,当年赵玉走的时候就说过我们断绝关系了。”
赵木听到骂声这才回过神来,当年赵玉走的时候就跟他断绝关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就是外孙女出生的时候写过电报。
他当时高兴玉儿终于跟他联系了,想着给外孙女寄点东西过去,正好修复一下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当时家里的钱都放吴雨那里保管着,他过去要的时候,家里的钱竟然只剩十块钱了。
要知道他一个月工资都六十块钱,更别说积蓄了。一问钱去哪里了,吴雨就泪如雨下。
说是给她弟弟买房子用了,又说她弟弟是多么多么不容易,以后肯定会把钱还给他的。
他当时不知道是被猪油糊了心了,也不知道咋想的,看着吴雨哭的伤心,又想起小舅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就被她糊弄过去了。
没想到今年他刚退下来,这两母女装了没几天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她算老几。行,你不写是吧,你不写我写。”
吴雨才不管这套呢,她在老头子面前装了十几年了,现在老头子工作都没了,存款她也拿到手了。老头子现在也没啥利用价值了,她这里可不养闲人。
“吴雨,你敢写。”
“我怎么不敢写,赡养老人天经地义,对了,不仅赵玉,赵民也得每月给你交钱。他要是不给,我就去他单位闹。”
吴雨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反正赵玉嫁的是个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