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非常难听。”
男助教笑道:“我不想原话学一遍,不过我可以把证据放给警察看。”
尤玮一怔:“你录下来了?”
男助教说:“没有录到全过程,但顾丞打了他们之后,他们嘴里又骂了差不多的话,我想也足够用了。当然,还有我这个证人在现场,我相信餐厅的其他人也可以作证。放心吧,我找的这位律师很会打这一类的官司。”
尤玮这才松口气:“那就好。”
***
这之后几个小时,就是去警察局接人,律师进行保释手续。
等离开警局已经是晚上,男助教和律师先走一步。
尤玮和顾丞回了家。
进了门,尤玮下厨做了两碗面,吃完后,顾丞去洗碗。
等顾丞回到客厅,尤玮正抱着抱枕,坐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顾丞轻叹一声,知道必须要把今天的事做个了断才能睡了,便坐了过去,准备解释。
尤玮却在这时将他打断:“我知道,证据我看到了,他们该打。但是,是不是一定要这样解决事情呢,就没别的办法了么?”
顾丞扯了下唇角,揉着自己的手:“这种最快,最有效。”
尤玮扫了一眼,起身将医药箱翻出来,折回来给他上药。
“打人的人,手怎么还能受伤呢,你是豆腐做的。”
顾丞盯了她一眼:“我现在是伤者,而且别忘了,我是因为谁才打人。”
尤玮嗤笑着:“如果我再小十岁,我会觉得你好帅,好man,竟然有男人为我打架,好酷哦,可是现在,呵呵,冲动是魔鬼。”
顾丞皱着眉,要抽回手,真是听不下去了。
尤玮却抓着他的手腕,说:“你别动,快好了。”
她在他红肿的手背和关节上吹了一会儿,等药膏干了,才说:“其实我和那个助教没什么。”
顾丞:“我知道。”
尤玮一怔,抬眼:“他和你解释了?”
顾丞:“那个助教只跟我说了一句——其实我对你更感兴趣。”
尤玮又是一怔,进而笑出声。
顾丞斜了她一眼:“再说,他没我帅,你也不会喜欢。”
尤玮回了他一眼:“不要脸。”
这时,顾丞问:“既然他不喜欢女人,那个女导师是怎么回事?”
尤玮说道:“那是他亲妈,不过是私生,还被学校里传的那么难听。导师认为是我勾引她儿子,她儿子才会处处帮我。我虽然知道她儿子的性取向,可我不能为自己辩解,这件事导师还不知道。”
尤玮话落,顾丞好一会儿没言语。
一阵沉默过后,他才问:“即便自己被误会,也不去澄清?值得么?”
尤玮安静地看了他几秒,才说:“我从小就被人指指点点长大,我知道这种滋味。我不是讲义气,只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相比我被人怀疑和助教有一腿来讲,助教的性取向曝光这件事伤害会更大。都说美国是一个讲人权,自由的国家,其实这里的人对待这种事更忌讳,尤其是教育机构。我为自己澄清了,那个助教下场会更惨。”
顾丞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说:“那是因为现在的谣言不算严重,还没有给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如果事情再进一步发展,这也许会影响到你的专业学分,可能会毕不了业,可能会拿到差评,反馈到国内,你会被酒店问责。你有没有想过,为他人背负责任的代价是什么?”
尤玮一时不懂为什么顾丞这么大反应,今天他打人了,这会儿还忽然变了脸。
她说:“如果有那么严重,我自然会找那个导师谈,或者让那个助教自己去和导师解释清楚,不要连累我。我又不是圣母,当然不会一味地帮别人背负责任。你的火儿发的太没道理了。”
尤玮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刺激了顾丞,顾丞很快站起身,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