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不管这件事是谁的错,他爸一定第一个站出来指责我。阿圳就算嘴上帮我,可他心里也是重视和尤玮的关系的。这四年来,我为了阿圳努力和尤玮成为朋友,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和她计较,她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我要学着喜欢她,欣赏她。可是你知道吗,即便我和阿圳结婚四年,我依然会想,当初如果不是尤玮的母亲介入阿圳父母的婚姻,恐怕现在和阿圳结婚的是尤玮才对。论手段、心机,我根本玩不过她……”
听到这里,立在门里的尤玮缓缓走出门口,就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娄小轩。
娄小轩是背对着门口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
顾丞侧身而坐,和尤玮的目光轻轻对上。
那一刻,他们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为什么争,为什么抢?这是这世间万物的生存本能。
哪怕是植物也要向阳生长,伸长根茎,哪怕是动物也要在生物链中力争上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人类历史更是如此。
只是这个道理,早已被驯化成家养的娄小轩是不懂的。
顾丞和尤玮虽然懂,但顾丞碍于身份无法说的太白,毕竟在“麻痹”娄小轩的生存本能这件事情上,他一直都是帮凶。
他的每一次出手帮忙,都是在害她。
而他从来不点破。
他只需要帮娄小轩解决问题,只需要沉默地倾听,就足够了。
尤玮甚至记得他曾这样说过:“娄小轩变成什么样,与我无关。”
……
这时,娄小轩突然问:“顾丞哥,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连你都向着她了?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当初抢走了阿圳,所以她现在才不放过我。那么,要是当初和阿圳结婚的人是她,是不是你也不会被她抢走了?”
娄小轩越说越气,她端起水杯胡乱喝了一口,放下时,不小心洒出来一点,立刻低头去擦衣服。
那水杯里的水激荡着,撒了一桌。
然后,它被一只纤细的手拿了起来,被带到角落的小桌上,蓄满,再拿回来重新放在娄小轩的手边。
娄小轩擦完衣服,余光瞄到水杯蓄满,随手拿起来说了一句:“谢谢……”
可这话还没说完,她就愣住了。
顾丞哥一直没有起身,那这杯水是谁倒的?
娄小轩倏地转头,那神情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露出震惊和不可思议。
娄小轩放下杯子,站起身。
她看看尤玮,又看看顾丞。
尤玮目光冰冷,倨傲的看着她,顾丞则一言不发,置身事外的坐在那儿。
这一刻,娄小轩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她只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和出卖。
但这还不算完。
尤玮已经绕过桌子,来到娄小轩面前,微微扬着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与其问别人,不如直接问我。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娄小轩瞪大了眼,没说话,她一时还缓不过来,只有眼圈是泛红的,表示她的愤怒和憋屈。
尤玮说:“这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份工作,但对我来说却是生存机会。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生存是第一法则。因为你自小什么都有,即使没有只要你撒撒娇耍耍赖,也会有人拿到你面前。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懂何谓生存。娄小轩,你问问自己,那些巴结你的人到底是因为你是娄小轩呢,还是因为你是娄副总的女儿?我拿走了你的东西,你想过怎么抢回去吗,抢得到是你的本事,你会赢得敌人的欣赏,抢不到也不要像是一个小屁孩跑来哭诉、吵架,那只会让人看不起。在这间屋子里,我和顾丞都不算是你的亲人,没有义务惯着你,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崔圳,你觉得我们会一直哄着你玩么?”
娄小轩的眼角已经湿了,她是气的
即便到了这一刻,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顾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