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楚昭游也就随口一提,没当回事,他就是想说话,缓解一下紧张,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一句特别不合时宜的话,吓到本就草木皆兵的摄政王了。
他只好转过来安慰摄政王:“我说着玩的,我又不傻,我错了,我口无遮拦。”
他自打了下嘴巴,动作快得摄政王都拦不住。
楚昭游笑了一下,靠到摄政王身上:“我们马上就有孩子了,一起看着他长大。”
萧蘅:“肚子疼不疼,有没有其他感受,跟神医说。”
楚昭游:“就是一阵一阵的,神医都说没那么快。摄政王,你和朕一起先睡一觉吧。”
摄政王看向神医,老头吹胡子瞪眼:“爱睡睡,疼醒了再说。”
萧蘅:“那陛下赶紧休息一会儿,我看着你睡。”
楚昭游艰难地往里面让了让:“我要你陪我睡,不然我睡不着。”
楚昭游严格地盯着摄政王闭上眼睛,很想让神医偷偷给他来一针,把这位操心过度的父亲弄睡。
本来他很害怕的,但是看见摄政王强装镇定的眼神,楚昭游忽然就不怕了。
面对未知的事情,害怕乃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丢脸的。但是摄政王比他还慌,楚昭游就顾不上自己了。
萧蘅这辈子失望累积得太多,他太害怕失去楚昭游了。
楚昭游多想让摄政王好好睡一觉,一睁眼就迎接当父亲的喜悦。至于这一晚的痛和泪,他可以自己挺过去。
其实也不算一个人,他肚子里还有孩子,他相信小崽子也在和他一样努力,努力来到这个世上,和他一起爱摄政王。
情感上这样想,理智告诉他不能,否则摄政王醒来会生气。
楚昭游闭上眼,肚子里一阵一阵地痛,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来愈烈,他能感受到小崽子破土而出的强烈愿望。
两个时辰过去,楚昭游额头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汗,他再也忍不住,抓紧了摄政王的手腕。
萧蘅给他擦拭额前的冷汗,看着楚昭游牙关紧咬,额头青筋直跳的痛苦模样,恨不得以身代之,心脏像是破了个口子,楚昭游每一声痛吟,都想一把钝刀来来回回割据。
“神医,有没有办法让他不那么疼!”
这个问题摄政王已经问了三遍了。
神医不想回答,专心接生。
萧蘅紧紧握住楚昭游的手,看着楚昭游乌黑的睫毛都湿成一片一片,心疼万分:“陛下怎么会这么痛,是不是合心蛊在折腾,我的血给他喝行不行?”
神医:“闭嘴。”
萧蘅把手腕伸到楚昭游嘴边:“痛得厉害就咬,使劲咬。”
楚昭游一边呼气,一边偏过头。
快拿开,把你咬得血淋淋,难道以后指望朕抱孩子么?
这是他理智尚存的时候,等最后疼得狠了,他便顾不上管摄政王的心情,本能地求助他。
“摄政王帮帮我!”
“皇叔,太傅……救命!”
后来发现怎么喊都没用,干脆开始骂人:“摄政王老狗逼!”
骂人使人重新获得力量,后来楚昭游清醒后坚决不承认自己说过这些话。
神医手一抖,差点接不住孩子的头。
他小心翼翼把孩子抱起来,交给协助的太医,然后眼疾手快剪断脐带,五指一抓,握住了什么东西,放进了备好的白瓷杯里。
嘹亮的婴儿哭声伴随着启明星升起,新的一天来临。
老头把孩子抱给楚昭游看了一眼,估摸道:“四斤半,男孩。”
摄政王控制楚昭游饮食得当,孩子没有长得太大。
楚昭游虚脱地靠在摄政王怀里,伸手抱了一下孩子,借着熹微的晨光,认真看了一眼他儿子,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皱巴巴的。
他低头亲了一口额头,把孩子抱给奶娘喂奶。
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