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钱校长更加断定林斐背景深厚,林斐不认识高研究员,但是他认识啊!
这位虽比不上陈教授专业成就,但人生经历在教育界令人津津乐道,早些年在国内某大学担任数学教授,专业能力业内出名过硬,参与编写多本教科书,加上为人幽默风趣,很招学生喜欢,按照常规发展,多年后又是一位业界大咖。
但这位不走寻常路,头一天还在学校上课,第二天辞职搭飞机去非洲看南十字星,从此之后人生像火车脱轨,据说他当过画家,做过神父,干过街头艺术家,最离谱是还开过出租车,照常理这人研究学术研究到疯魔了,没救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不知怎么成了剑桥终身教授,过几年安生日子。
上个月又出人意料辞职,回国加入临江航天研究院,摇身一变成了研究员,但凡谈起高教授,都要竖起大拇指,令人不得不毕恭毕敬,打心眼里佩服这种潇洒肆意人生态度。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点名要林斐采访自己,林斐不卑不亢,松弛自如,家庭背景得多深厚,才能养出这样气场?
“你们已经放学了吧?陪我到周围逛逛。”高教授说着话,往楼下走。
林斐几步跟上去,留下钱校长独自一人在原地暗自揣摩。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学校停车场,高教授心情不错,全程笑眯眯,问些不痛不痒问题。
林斐边回答,边琢磨在什么地方见过高教授,一抬头,看见一个标准帅哥,靠着黑色路虎车门,白衬衫,淡蓝牛仔裤,阳光下面露出一口整齐白牙,莫名有亲和力。
看年龄不像是学生,更不像是老师,附中要是有这么帅老师,升学率都要往上蹦一蹦,林斐对长得好看人有种天然好感。
高教授止住脚步,回头看林斐,“这是我学生,刚到钱塘工作,你带他去吃钱大校门口红烧肉,采访事情改天再说。”
帅哥朝他礼貌笑一下,走过来,伸出手,声音悦耳,“你好,我叫贺言宁,麻烦你了。”
林斐有一种被当做工具人感觉,握着手晃了晃,“你好,我叫林斐,不麻烦。”
贺言宁掏出车钥匙,绅士地拉开副驾驶车门,“昨天载过我弟弟,如果高度不合适告诉我,我帮你调。”
林斐落落大方坐进去,车里很好闻,不同傅施阅那种很雅很贵气香氛,贺言宁车里闻着像寺庙里香火味道,温和内敛。
高教授招招手,甩脱了包袱,头也不回向校外美食街走去。
贺言宁打开车内空调,瞧着高教授背影,无奈地笑了,“抱歉,高教授是我导师,我有十来年没回国,很多地方不知道路,他觉得我很麻烦,现在把这个麻烦甩给你了。”
“没关系。”林斐系上安全带,看在贺言宁长得不错面子上,愿意为他花一个小时,“高教授是你大学导师吗?”
贺言宁点点头,如实说:“高教授是我在剑桥导师,现在我们一起在航天研究所工作。”
又是一个学霸,林斐佩服,前有斯坦福辍学傅施阅,后有菲尔兹奖陈教授,就连傅施阅派给他那两个做机器人,也都是顶尖大学毕业生,他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学霸,现在一对比,比起这些人差远了。
“真厉害。”林斐由衷地赞叹。
贺言宁噗嗤笑出声,很是阳光灿烂,“我听高教授说你数学很好,剑桥数学专业还是蛮好玩,比牛津简单一点,不用考数学与哲学,我一听这门课就想睡觉。”
“高教授认识我?”林斐来了兴趣,坐直身体,真诚发问,“剑桥难考吗?”
小时候他一直考年级第一,亲戚总打趣问他将来上剑桥还是上牛津,他那时候还认真考虑过,后来了解越多,越发觉机会不大。
学习成绩并不是录取主要指标,这类学校更看重手里多少个国内外大赛奖牌,知名企业实习经历,还有各路大佬推荐信。
说残酷点,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