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了一层薄薄金。
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充上电,时间早晨十点,biubiubiu弹出十几个未接,全是周勉打,莫名其妙,林斐拨回去,那头已经关机了。
洗漱完毕,他散漫地靠在洗手台柜子上,一手摆弄着精致瓷器,另只手拆下耳钉丢在了台上,放长了线来钓大鱼。
他去敲了周勉房门,无人回应。走下楼,傅施阅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闲适地看着英文报。
“傅叔叔,周勉呢?”林斐环视一周,一个人都见不到。
傅施阅端着精致咖啡杯,漫不经心地说:“我姐姐生病了,他回家照顾。”
林斐懵了一阵,坐下来,“什么时候事情?严重吗?”
傅施阅抿一口咖啡,看着报纸,“小毛病。”
林斐支着下巴,“傅叔叔,剩两天了,不然我也回去吧。”
傅施阅合上报纸,视线移到林斐脸上,温笑着问:“怎么,怕我?”
“没有。”
林斐咬了一口软塌塌布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很单纯语气问:“傅叔叔,我留下来,你是想我陪你,还是你想陪我?”
“两个有什么不同?”傅施阅饶有兴趣地问。
林斐一本正经,“如果你想陪我,可以,但是我陪你,不行。”
“为什么?”
林斐放下叉子,向餐桌压低身子,拉近两人距离,气息里带着布丁香甜,“因为我不是白秘书,我也不是周勉,傅叔叔想我陪你,就要付出一点。”
傅施阅嗅着那点诱人香甜,靠在椅背上,“你想要什么?”
林斐伸出手,捏起桌上银色简约领带夹,低着头别在圆领T恤领口,理直气壮,“我要这个,等回国再还你。”
这次轮到傅施阅怔了,林斐边吃,边看着他笑,两个小尖牙白发亮,有种使坏得逞小得意,嘴里嚼着饼干,含含糊糊地说:“傅叔叔,吓到了?”
傅施阅低头轻笑,有种养猫被猫冷不丁挠了一抓,不生气,斯德哥尔摩一样还有点期待,期待看看这爪子到底有多锋利,“嗯,有一点。”
林斐扑哧笑出声,眼睛亮晶晶,今日份钓鱼到此为止,鸣金收兵。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声音尤为显耳,白秘书神情莫测地过来,走到傅施阅身侧,正要弯腰凑到耳边,傅施阅轻轻敲了桌沿,瞥一眼林斐,“直说。”
白秘书一五一十地说:“傅先生,您姑姑来了,这会正在门厅。”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凄怆哭声,一个女人哭着丧进来,穿算得上讲究,烫着干练卷发,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
她边抹眼泪,边用余光打量周围装修,见到餐桌前三个人,干嚎声戛然而止,抽泣着泛红鼻子,“施阅,我来太晚了,没有赶上葬礼。”
“傅先生,我们拦不住她,她坚持要见您。”白秘书说。
傅施阅瞥一眼林斐,收回目光,低低“嗯”了声,暂时认了这个姑姑,“坐吧,明天白秘书带你去公墓。”
女人狠狠剜了一眼白秘书,坐下来,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女人眼泪是武器,她把这个武器要用在刀尖上,“施阅,虽然你姓傅,但你身上有一半血是我们方家,这一点你不要忘了。”
林斐支着下巴,这段露骨演技,可以给张S卡。
傅施阅十指交叠,搭在桌上,不急不躁,“你说对,我会代替我父亲照拂方家,这一点姑姑你放心。”
“真吗?”女人不相信有那么好事。
傅施阅目光平静,“姑姑,我不会反悔。”
至于要如何“照拂”,他并没有说。
女人不哭了,抽了几张纸巾,说着体己话,眼睛直勾勾看着傅施阅,“你妈走早,你接着又有了后妈,姑姑心里一直很心疼你,当年你爸有了新欢,就忘了儿子,狠心把你丢到国外,我好说歹说他都不听,有好几次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