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痒了是不是?”
周围比刚才还安静,林斐回过头,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笔尖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思索着点了几下,行云流水地写上去几个俊秀字,傅施阅,北极星,后面打上一个大大问号。
写完字,他手若无其事伸进抽屉里,一直摸到书包底,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物体,防身利器还在,顺手抽了一本参考书扔到桌上翻看,明天就要月考,学校管得很严,除非严昊脑子有坑,让所有同学老师都知道自己被打了,那么考完试之前暂时是安全。
周勉今天放学有急事,一位重要长辈今天回国,碰巧来看他,背着书包噔噔噔跑下楼,校门口有辆黑色梅赛德斯在等待,趁着还没什么同学,他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接过司机递来白毛巾擦了擦脸上汗,扭过头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舅舅。”
傅施阅戴着黑色真丝眼罩,仰在后座,淡淡地“嗯”了一声。
司机小声地提醒:“周少爷,傅先生刚下飞机,可能需要倒时差。”
周勉安静像猫一样,连呼吸都刻意压制,用口型说知道了。
傅施阅揭下眼罩,低头捏捏鼻梁,单手勾起挂在胸前铂金眼镜链,轻薄干净镜片架在了英挺鼻梁上,“考试考怎么样?”
“我们明天考。”周勉一点也不想提学习事,提起成绩真是对不起舅舅那套学区房。
傅施阅大约知道他德行,不疾不徐地说:“有学习上问题多多请教同学。”
周勉欲言又止,挠了挠后脑,不知道该不该说林斐事情。
“想说什么就说。”在傅施阅面前,周勉像一张白纸,什么心思全写上面了。
周勉松了一口气,如果舅舅能帮忙,找两个保镖保护一下林斐是最好不过了,原原本本把林斐遇到事情讲了一遍,顺带添油加醋,危言损听地说严昊有多丧心病狂,当然厕所抽烟和打高远航那段省略了。
“舅舅,你是不知道,林斐他爸妈也不在身边,他真太软了!严昊就是看他脾气好才欺负他!”
林斐有多软,傅施阅可太知道了,冷不丁地问一句:“你和同学关系如何?”
周勉猝不及防,想起林斐脸,耳根子发热,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舅舅,我们就是好……好朋友,真没有其他关系,没有你们想那样,就是很好很好朋友,没有其他关系。”
傅施阅轻轻推眼镜,似是笑了下,“嗯,我知道了,你们是朋友,这件事情我会和学校沟通。”
“啊?和学校沟通吗?”周勉睁大眼睛,“严昊是校霸,他爸一直在外地,他妈也不管他,老师根本管不住,就算是这次他不打林斐,还有下次呢。”
傅施阅睨了他一眼,口吻淡定,“他爸一直在外地?”
“是啊,听说做生意。”
“有两种处理这件事情方式,一种长期,一种短期。”
“我选长期,一次得把严昊毛病治了!”
“好。”
“舅舅你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大好人!”
在他看来,长期就是让保镖把严昊打一顿,不然就是和教育局谈谈,给严昊家长施压,这两种办法都很好。
周勉开心地快要蹦起来,拿出手机正要给林斐发信息,听到后面傅施阅慢条斯理地说:“先别告诉他,等处理完之后再告诉,这样他会对你更有好感。”
被长辈点破心思,周勉一下从脚后跟红到脸颊,特别不好意思,“舅舅,你别告诉我妈,她要知道我喜欢男,得打死我。”
“我会尊重你**。”傅施阅一顿,很是随意地语气问:“你朋友呢,他性取向你知道吗?”
视线越过周勉肩膀,深深盯着着后视镜里周勉神情,周勉一无所知,脸色变了几变,“我觉得他喜欢男,但也不一定……”
傅施阅冰冷指尖轻轻点点手背,心底了然,耐人寻味地眯了眯眼睛,别过脸看向窗外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