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口袋里的一把小刀,忽的奋力一搏地抽出来,孤注一掷地对准他的手刺了进去。
血液在一瞬间蜿蜒地流出,小幅度地溅起,滴落在林彻的脸上。
好似没有痛觉般,他空手接住了那把小刀,另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按着许子添。
越来做多的血珠冒了出来,没一会又被雨水冲走,血水从他的掌心不断往下流。
僵持得越久,对许子添就越不利,更何况面前的人根本不给他有喘息的机会,他只好退一步示弱:“……我动不了她,我认输,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没做。”
“你害了她,不也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许子添,”林彻反手扯住他的胳膊,往后拽住,随着骨头移位发出的声响,他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应该庆幸,她当年能安全脱身,否则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身后的小花园里隐隐的传来脚步声,江樱迟疑地往花园外查看:“林彻?”
林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第一个念头闪过,就是不想让江樱见到许子添,眉梢扬起,手臂上的青筋突显。
他拖着人,往花园的更深处走去。
淅沥沥的雨水将一地的狼狈给洗得一干二净。
“林彻?”
许子添吃痛地捂住手臂,脸色再听到江樱的声音后,迅速变得兴奋,玉石俱焚般地捡起地上的小刀,对着林彻的后背胡乱挥舞下去。
没有任何理智,残破的世界观驱使着他极端的行为,像披了人皮的困兽,心底里早就污泞满堂。
林彻轻嘶了口气,脊背的地方像被火烧了般地抽疼。
“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许子添转身,寻着江樱的声音走去。
林彻垂眸,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银色的小刀闪过冰凉的光,反手就掉进他的手里,他步步上前,后背的血落满衫。
许子添撑着身体往后退,退不了几步就被他踩住了手。
他报复性地大力踩着,盯着许子添痛疯,扭曲抽搐的脸,心里隐约浮现出了一丝嗜血的快乐,林彻半蹲下身,把玩着那把刀,另一只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吐着血,如数滴在许子添的脸上。
连同薄薄的刀刃:“砍人很好玩?”
……
江樱在角落里看到甜品袋,被细心地放在屋檐突出来的一块处,隔绝了大雨,竟然一点都没弄湿。
她撑着伞,越往花园深处走,内心的不安感就越强烈,直到警笛声从雨声中破开在不远处,江樱才隐约地看见有个人影从灌木丛现身,抬手将湿发往上捋了点,露出了那双她最熟悉的眼睛。
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全身最亮眼的地方,就是左手手心力不断沁出来的血珠,惊心动魄。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他道,语气依旧是冷淡又傲慢。
江樱没和他争论这个话题,也没追问许子添的下落,她的视线一直紧紧放在他的手上,费力地将手中的伞举高撑到对面男人的头顶上:“我们先去医院。”
“别,我要先看着那傻逼被带走。”
林彻下意识地想接过她手中的伞,又怕伤口弄脏了她的衣服,索性微弯下腰来配合她的身高,不料又牵扯到后背上的刀伤,口子似乎又被撕裂了些。
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大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女孩子独有的甜香气温温柔柔地钻了满怀,他几乎是隐忍地抽离。
一只细嫩白皙的手牢牢地拉住他。
江樱低声道:“警察都到了,剩下的你就别管了,跟我走。”
她声音细细的,语气像命令,说出的话却像在撒娇,黑曜石般的眸仁里刚好装的都是他。
所有的反抗都没有了意义。
“你车钥匙在哪?”
“口袋。”
江樱顺着他的回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