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杰哇哇乱叫,另外三个偷狗贼也慌得直冒冷汗,忙大声喊着,“你们不能打人啊!打人是犯法的!”
“你也知道犯法?你偷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犯法?”大伙儿挥舞着手里的工具,一脸凶相。
最瘦的那个偷狗贼长得也最贼眉鼠眼,强行辩解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偷你的狗了?”
大伙儿气得七嘴八舌地骂,什么脏话都飚出来,喷了四个偷狗贼一脸口水。
可是他们说得对,怎么证明是他们偷了村里那么多只狗呢?
就算江茉家的狗被偷了,在这儿找到,他们也可以一口咬住他们只偷了这一只狗,其他狗和他们无关!
大家气得不轻,唾沫星子横飞,“不管了,先打他们一顿再说!”
“对!偷了狗还死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他们!”
瘦瘦的偷狗贼抱头道:“你们尽管打!要是打伤了我们,我们是可以告你们的!到时候把你们都送进去蹲大牢!”
除了齐杰,这三个偷狗贼都不是西丰村的,反倒像是镇上的年轻人,还戴着□□镜,穿着喇叭裤,打扮时髦,说不定就是偷了狗还了钱,才买来这些装扮!
见他们偷了狗非但不承认,居然还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倒打一耙。
所有人都气炸了,恨不得把他一拳锤烂。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忽然传来一声好听又轻飘飘的笑。
偷狗贼们顺着笑声看过去,是那个最先走进来的漂亮女人。
她的容貌过于惊艳,就算在昏暗的山洞里,存在感也极强,美得天上的仙女,可她的心肠却像魔鬼!
偷狗贼们看到她拎起一个麻袋,嫌弃地扔过来,“齐晔,给他们套上。”
随后,四人被齐晔按住脑袋,想要挣扎,却像小鸡仔似的,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这个男人的手劲大得简直不像人!
四人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那女人悦耳的声音,无情地嘲笑,像魔鬼在耳边低语。
她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你了呢?”
……四人出奇一致地抖了抖,随后,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下。
江茉转身走出山洞,听着里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哀嚎声,乌云踏雪蹭在她脚边,摇晃着尾巴,仰着小脑袋无辜又懵懂地看着她。
她蹲下来,揉揉踏雪的脑袋,“踏雪真乖。”
她检查了一番,踏雪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有些勒痕,养几天就能好。
可能这几个偷狗贼不敢在王家就杀狗,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用麻袋装着踏雪,把它的手脚和嘴巴都捆住,不发出任何动静,悄悄地溜到了这边的山洞里。
前后脚的功夫,她和齐晔就来了王家,而踏雪也才刚刚被带走。
江茉轻轻吐出一口气,从回村时一直就不太安宁的心神,终于被山洞里那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唤,安抚得平静下来。
偷狗贼们,今天是真的很惨。
村民们积蓄了多少天的恨意,在家的那些咬牙切齿,垂头顿足的诅咒,终于可以化为拳脚,落在实处。
村民怒吼着,“叫你偷我家狗!你知道我家狗养了多少年吗?你个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啊!”
偷狗贼惨叫着,“疼疼疼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
“你也知道疼?你打狗杀狗的时候,它不疼?你们真是疤瘌眼长疮,坏到一块去了!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们!”
——“啊!我的脚!我的脚断了!你们别打了!我们错了!我们赔钱!我们认错!行不行?”
“行个屁!你有本事把我家的狗还回来!不然的话,我就要打死你这个胸前害疮,背后流脓的坏种!”
——“救命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偷狗贼凄厉的叫声,仿佛在叫魂。
可被偷了狗的家家户户们,却也见不到他们家的狗,哪怕是一缕幽魂。
宋秋她娘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