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酸痛的后腰,“唉,这事儿总算翻篇了,我以后也能好好过日子了。”
“你们家最近,是挺闹腾的。”有人多嘴说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王红芬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江茉那小蹄子命里带衰!自从她来了齐家,什么好事都没有!成天鸡飞狗跳!你们瞧瞧,她都快把齐晔克死了!”
众人一愣,想想王红芬说得有道理,也都奇怪。
齐晔从小身体那么好,长大后更是生产大队里卖力气的一把好手,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呢?
王红芬仍旧嘴碎,喋喋不休,“你们也都注意着,离那两个丧门星远点啊!别被他们传了病,又跑来怪我。”
大伙儿脸上神情忌惮,颇为复杂。
见大家都不说话,王红芬说得更起劲儿了,她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累得跟陀螺似的,都好久没和大家闲话家常了。
索性放下扫帚,走到门外,插手说道:“我和你们说啊,那江茉离了我们家,齐晔又病着,她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的,以后咱们就等着看吧,看她怎么天天哭。”
有人也小声道:“确实,我想想都难捱,齐晔那样子也不像能下地干活的,你们说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以后可怎么撑起一个家?”
“还是她姐姐命好啊。”有人的娘家在江宁生产大队,对江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她姐姐嫁去了县城,住进了军区大院,现在每天舒坦着呢!”
“哟,这都是两姐妹,怎么……”
“我和你们说,这事啊,说出来肯定吓你们一跳,她姐姐嫁的人啊,本来还是江茉的结婚对象呢!”
“啊?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几个妇女围在一块,闹闹哄哄地唠起嗑来,说长道短,越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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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江茉和齐晔浑然不知自个儿又成了生产大队里热议的对象。
不过也早有预料,乡下没什么大事发生,生活平静,日复一日,哪家的狗生了几个小狗崽子,谁家的夫妻拌了两句嘴,都值得拿出来说道半天。
更别提分家这样的大事,肯定很快便会传开。
此时的两人,并没心思理会那些背后的闲话,他们站在荒废的宅基地前,望着那被风吹得摇摇欲倒的草屋,还有一大片空旷的菜地。
最冷的冬日已经过去,再过两天,就是立春。
菜畦里还没开始播种,现在看上去光秃秃的,去岁收获的那些大白菜、芥菜都收在了齐家地窖里,他们一颗都没要。
可就是这样一副百废待兴的景象,江茉正瞧着,却听到身边的齐晔在憨憨地笑,劲壮的肌肉笑得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十分好捏。
江茉奇怪地看他一眼,顺手捏捏他的胳膊,“你笑什么?”
齐晔浑身僵直,俊脸微红,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未退去,脖子上青筋暴起,磕磕绊绊回道:“我、我就是想起了毛.主.席说的那句话,所以高兴。”
“哪句?”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江茉眉梢扬了扬,“不错,越来越有文化了呀。”不愧天天在她身边耳濡目染。
齐晔脸上不好意思的红晕越发明显,黑沉沉的瞳眸往下压,挠挠头,假装看向旁边。
他就是不经夸。
江茉弯起唇角,拍拍他的胳膊,开始拉着他规划起来,“你瞧瞧,咱们接下来,就在这儿起一幢小木屋,怎么样?”
现在这个年代生产大队里起房子,没有水泥钢筋,就是用木头、泥土堆砌出来的。
江茉想着,正好起一栋田园风格的小木屋,干净简单又别致。
她想要的,是二十一世纪度假村里还能见到的那种漂亮小木屋。
才不要像村里其他的土屋那样,灰扑扑的,又土又丑。
不过,齐晔肯定是理解不了的,他使劲点头,眸子里闪着对未来美好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