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饮业大佬,只能巴巴地听着别人接到请柬的消息。
姜老爷子得知卫浩泽丢了单子,即刻脸就冷了下来,然而得知潘兴昌抵达A市的消息后,愤怒便没那么重了。
祁氏这么吊着我们,是有些高高在上,不过要是他们另请了潘大师,那也能理解。
姜老太爷慢慢捋着胡须,沉声说∶姜哲,你帮我打听打听,能不能和这位潘大师联系上,趁这次见个面。我们想去B市发展,最好和他知会一下,先打通他这边的关系。
姜老太爷这么说,倒不是因为潘兴昌手伸得长,黑白通吃什么的。只是如果他们想去B市分一杯羹,势必会引起B市其他餐饮人的警惕。
万一对方联合起来,私下给他们使绊子,出些阴损招,比如宣传上玩点文字游戏,供货上靠本地关系搞点幺蛾子,都会让他们很被动。
然而,如果潘大师点了头,那么他们进驻B市,便会顺畅一些。
姜哲∶没问题,爷爷。
姜老太爷∶对了,王鹤昌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A市餐饮业中,如果说姜家占据了头一把交椅,那么紧随其后的,可以说就是王家了。
姜哲一听,哈哈笑了起来∶王老爷子可气死了!这次年宴还是在王品楼附近搞的,用的居然不是王家的厨子。他不知道潘大师过来A市了,还以为是我们抢的单子,昨天站在楼前直接破口大骂!
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不要脸。姜老太爷一听,乐起来,他骂什么了?
姜哲∶就是把王品楼的大厨们,全部拉出来骂了一遍,骂得狗血喷头,嫌他们不好好磨练手艺,他花了几十年教他们,愣是没一个能教出师的,结果在自家地界里让人把单子抢了,丢死人了。
姜老太爷∶哼,就靠他自己,这么些年也不还是比不过我们姜家。
那是。姜哲想了想,又道,冯家是这次唯一收到请柬的,他们其他方面的投资和祁氏有往来。
姜老太爷∶他们确实跟我们不一样,餐饮只是他们业务的一部分。不过,我知道这家伙这次居然亲自跟祁氏开口办年宴,虽说被客客气气地挡了回来,现在搞不好正在家里摔瓶子。
姜老太爷最后嘱咐道∶把潘大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打听到了,我亲自联系,亲自去见他。
姜哲点头应下。
祁氏年宴中,冯平峰侥幸占了个末座。
他说开心也开心,说不开心,心里确实有点别扭。开心是因为A市里几位餐饮业老对手,就他一人被请过来,不开心则是因为,这一场年宴,他特地向祁氏示好,自告奋勇要为他们办场大宴,结果却被挡了回来。
虽然对方话说得滴水不漏,可他还是臊得老脸通红,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脑子是怎么抽风的,居然要主动贴人家冷屁股。
冯平峰胖脸上挂着笑容,眼底却没有笑意。
旁边的老赵是他的多年好友,见他这脸色,问道∶老冯,今天心情看起来不亮堂啊?你不是老对手里面唯个被请的吗,不该高兴才是吗?
冯平峰和老赵认识久了,也比较交心,没有藏着掖着,咬牙切齿地说∶虽说请了我,但今晚这桌宴,却不知道是谁办的。
这种高端筵席上,连承办方的选择,都某种程度上代表了风向,代表了脸面。
至少,今天在座的这些大佬名流们,下次要办筵席时,第一个念头可能是要来打听这一次祁氏请的人是谁。
老赵听他这么说,惊讶地啊了一声∶不是你?那是…姜?王?
我不知道。冯平峰抿着唇,我刚刚在外头,抓了一个服务员问,只说掌勺的是个年轻女孩。
老赵∶年轻女孩?不能够吧!那服务员看错了吧。
冯平峰∶应该是看错了。哪个小女娃娃能掌勺这种大宴!要真像他这么说,那是把我的脸往地下踩!。
老赵沉默了两秒,看着老友气愤的神色,同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