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枣/文
“报!国民女儿在剧组遭遇变故,身患抑郁完全没法正常拍戏了!”
“?这么假的料也信,于意欢在她亲爸剧组,亲妈三天两头去探班,能出什么变故……下次别编这么蠢的料了好吧”
“剧组有点人脉,她抑郁是真的,否则以影后的性格怎么可能隔三差五过去!某知名心理医生连夜赶往剧组,《春列》已经非正常拍摄一周了,朝九晚五的剧组生活你敢信?”
“卧槽对路乘风好一点吧,好不容易疫情过去有了好饼冲奖,这么一搞《春列》还能行吗?这两年全球影视寒冬,今年是华语电影拿奖几率最大的一年了。”
“不是说于安最对作品吹毛求疵吗?怎么到了自家女儿身上就宽容以待了??”
……
于意欢翘着腿靠在床头,一边啃苹果一边刷着营销号散布的八卦消息,看见自己抑郁的消息已经传出剧组,她不由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当今社会,大家对身患抑郁症等精神疾病的人已经越来越能够理解。
她虽然暂时拖延了剧组的拍摄进度,但心理医生已经入组,重度抑郁症确诊书也已到手,她目前至少也算是在舆论方面拥有了半块免死金牌。毕竟,重度抑郁症患者,是随时都有可能想不开寻短见的,谁敢苛求?
自己能一边积极治疗,一边努力地去片场拍摄,就已经是病友典范了。
或许是在被突然告知并非父母亲生后,尤其是后来又从曾秀兰那里知道当初是恶意调换,还被亲生父母怨鬼般骚扰,于意欢接连受到刺激,精神上真有些受创。
她在做抑郁诊断时,再稍稍回想从前圈内朋友们谈起抑郁时的内容,尽量往焦虑、偏激和压抑的方向选择,医生居然真替她确诊了重度抑郁。
一切都在往她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心理医生进组后,于意欢近来去拍戏的时间就更少了。
于意欢想到前两天在片场看到,倪苏眉目紧锁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的身心便前所未有的爽快舒畅。
她甚至担心,对手再这么灰头土脸的,自己都要演不像抑郁症了。
不过,虽是暂时有爽到,但于意欢到底也仍保留有一丝清明。
她清楚:拖延可以但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三五月或许还行,一年半载的且不说自己也废了,主创团队肯定也不会同意。
父亲虽然是名导拥有很大话语权,但一部好的电影并非只靠导演一人,监制、编剧、演员……甚至是宣发部门都非常重要。拍摄进度已然过半,若自己长期缺席拖慢进度,到后期或许连爸爸也保不住她。
再说了,娱乐圈三月一爆,明星的更迭速度比想象中的更快。虽然她出道早国民度基本盘高,却也不敢保证消失这么久再回归后的名气。
于意欢开始思考,该怎么劝动父亲再多纵容自己一阵,又该如何联合父亲去说服主创团队等上自己半年。
在她的构想中,自己可以在疗养期间出去散心,顺便,她可以在散心途中同时录制一档抵抗抑郁症的综艺或纪录片。而期间录制的全部所得,将直接用来补贴剧组等待她的损失。再多做一步,甚至可以联合父母,为抗击抑郁症的研究捐一笔款。
一举多得还符合主旋律正能量的宣传。
综艺里只用圈定人设,无须多层次的情绪转变,更不用抓细节表演,这一贯是于意欢的长项。她从三岁就开始在综艺里征战,一炮而红,她相信只要做足抑郁症患者的功课,就肯定不会露出破绽。
她甚至可以想象,半年后自己从抑郁症中挣脱,浴火重生再重归剧组时被所有人祝福的盛况。
如此,倪苏尚未有作品就要空窗半年,即便她身上已经有些噱头,刚出道也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电影资源。而《春列》哪怕杀青后也至少还需要几个月的后期剪辑,等最后过审再上映已不知是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