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轻咳一声, 神色有些尴尬又有些讶异,勉强笑了笑, “叶娘,怎么说牌匾是七皇子题字呢?”
叶初然狡黠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虚张声势,那些人就是旁边包子铺的掌柜,同行是冤家, 所以过来找事情,要是我和临安哥哥去了西北, 大嫂可应付不来, 所以我假装说这个牌匾是七皇子题字, 这叫狐假虎威,他们一定会有所忌惮, 不敢来找事。”
她得意洋洋说完这一通,见阿南哭笑不得模样,灵秀的眼睛咕噜噜一转, “你们看吧, 许公子和七皇子是知交,许公子和临安哥哥是知己, 换算一下, 说这块匾是七皇子题字也马马虎虎说得过去,七皇子日理万机,我猜他这种小事才懒得管。”
谢临安对叶初然的诡言狡辩早已经习以为常, 闻言也不过无奈一笑,凤眸满满的宠溺,就算她把天捅个窟窿,他也不会说什么责怪的话语。
阿南却觉得这番话虽说无理取闹,却也是有些意思,“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如这样,等我家公子回来,让他问七皇子讨一副题字,不久皆大欢喜。”
叶初然大喜,这可算真正抱上金大腿,拍着手欢呼道,“好啊,多谢阿南。”
谢临安垂眸淡笑,心中一片了然,“好了,初然,你忙吧,我和阿南还要去下衙里,看一看筹粮的事情。”
叶初然扫了眼铺子里的大嫂,见她虽然忙忙碌碌,但是动作麻利安排妥当,完全没有问题,不由上前扯住谢临安的衣袖,“临安哥哥,包子铺没有问题,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谢临安有些犹豫,“不好,我是去衙里处理些事情,你陪我不太方便。”
叶初然立刻嘟着嘴,“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你好久也没陪我,我不开心。”
谢临安见她明媚的小脸上笼上一层不悦,心中一软,“好,带你去可以,不过……”
叶初然噘着嘴巴,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约法三章嘛,我换个男装扮成你的书童,总之你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
谢临安忍俊不禁,“你真聪明,那我们走吧。”
阿南在一旁不觉眨眨眼睛,平日里见叶娘一副乖巧的模样,原来在谢公子面前撒娇的时候也蛮可爱,想了想又叹息一声,可惜没人和自己撒娇,真是羡慕嫉妒恨。
叶初然换了男装扮成谢临安的书童,一行人走进衙里,正赶上长吏捧着账本发愁,谢临安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长吏愁眉苦脸说道,“谢公子,我拿了燕王的令牌去催粮,可是各府各县的官员纷纷推脱,能够捐赠者不过十之三四,如今才不过筹粮两百石。”
谢临安不以为意,“那各地的官员都是什么理由?”
长吏翻了翻折子,“有说流年欠收,还有说时间仓促,来不及筹粮。”
谢临安点点头,吩咐长吏道,“我们也算尽力了,就先将两百十粮食准备一下,运到西北,记得立即写一本折子禀告七皇子,将官员们的理由选几个写上去,告知燕地已经尽力了,八百里加快递给京城七皇子。”
长吏垂眸掩去眼里的不屑,自家燕王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找来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书生筹粮,果真没有什么用,“是,谢公子。”
长吏走后,阿南有些焦急的问道,“谢公子,筹粮您就不管了吗?就任凭这些官员糊弄你,糊弄王爷?您这样,我家公子真是所托非人。”他一急之下,口不择言。
谢临安并不气恼,笑了笑,“阿南,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可知道许兄让我筹粮的用意?”
阿南瞪大眼睛,“用意?阿南不是很懂,还请谢公子明言。”
谢临安薄唇微勾,笑出一抹轻蔑,“如果过当真是筹粮,为何七皇子不告知各官员,为何不找德高望重之人筹粮,为何不下达通告给到各府县,偏偏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