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灵舟》列入投资或者执导计划,自然会让人觉得,江怀荆心底已经把这个项目否定了。
徐浅见陆羽然咄咄逼人,气不过,回击道:“洛栀和江怀荆两人关系又不好,不导她的作品很正常。”
洛栀连忙去扯徐浅的衣袖,徐浅回头淡然看了洛栀一眼,自然而然地把洛栀护在身后。
陆羽然看着徐浅老母鸡护鸡崽似的把洛栀护在身后,唇角掠过一抹讥诮:“徐浅对吧,你这样护着洛栀的架势,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我自己,我当年也跟你一样这样保护着洛栀。”
“只不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后来我发现,洛栀可不是什么纯白无辜的栀子花,她就是一朵黑心白莲。”
洛栀眉宇蹙紧,她被骂几句,倒也没什么,被骂了五年心脏大得离奇,当做没听见就是了。
如今陆羽然的攻击目标转向徐浅,洛栀就没法当做无事发生,她脸庞如蒙寒霜,冷冰冰质问道:“说完了吗?”
陆羽然见洛栀开口,嗤笑:“最好的闺蜜反目成仇,我们之间的恩怨是非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洛栀从来都不是个会去拼命去解释拼命去澄清的人,她做事但凭问心无愧,她确实愧对陆家,但唯一愧对的是陆鸩,对陆羽然,对偌大的陆家,她已然仁至义尽。
洛栀嗓音清寒:“六年前,的确是我不够成熟,处事不够圆融,才害得陆鸩……是我对不起陆鸩,我有错,可再大的错误我已经竭尽全力地去弥补去救赎了。”
陆羽然呵呵一笑:“你可别告诉我,你写的里,是以你自己为原型。林见鹿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整整六十年枯守艾斯比星域,你呢,洛栀,陆鸩出事的时候你没去陆鸩病床前陪过一晚,你转身就挺着肚子嫁入豪门。”
洛栀嫣红的唇死死抿着,神情清冷却倔强。
陆羽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过是被长辈庇护在象牙塔里的骄纵千金。
洛栀长如蝶翼的睫毛扇了扇,她别过头,看向窗外,三月份的上海,午后光线暖融融一片,有风徐徐吹过,湖面波光粼粼,洛栀不想再多说:“你去问问你爸爸、你妈妈、你叔叔、你婶婶,随便问个谁吧!”
陆羽然道:“你当我没问过吗?洛栀,我那么相信你,也认定你会成为我嫂子。可你呢,你他妈的在我哥最需要你的时候嫁给了江怀荆。”
洛栀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道:“那看来他们没打算告诉你,也对,毕竟你们陆家人,习惯了把全部的错归咎于我!”
陆羽然诧异了下,立马问:“你什么意思?”
洛栀冷冷的:“字面上的意思。”
陆羽然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说清楚。”
洛栀实在懒得去管陆羽然,只拉着徐浅,道:“我们回去吧!”
这次她飞上海是想着把《灵舟》这部卖给一个好的团队进行电影拍摄,如今版权显然卖不出去了,不仅如此,她水止这个笔名十之**也得凉。
实在是,她本人的名声,太臭了,洛栀这俩个字,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是个人就要喷几句解气。
现在网络戾气太重,各种键盘侠现实里儒雅随和,网上各种激情骂街。一旦被爆料出水止其实是洛栀,她能想象得到,水止这个马甲也会被喷子们搞臭,她的文也会被黑子疯狂挑刺。
得,好不容易重新火起来,又得弃号重练。
“呼!”
洛栀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了命运对她的摧残,偶尔还能背一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来安慰下自己。
徐浅见合作吹了,自然不会再呆在这里忍受一个女人的阴阳怪气,她跟着洛栀离开,路过陆羽然,徐浅妆容精美的面庞机械冰冷:“我跟洛栀七年多的交情,她人品怎样用不着陆小姐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