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
你在火车上?你刚才不是说在家么?而且你父母都睡了。
是啊,我父母是在家,不过不是在县城的家,是在别的地方啊,我也在去别的地方啊……
你……柳冰冰,你……你离开我?你……陈楚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前奔走几步,身体靠在一棵树上。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虚弱,无力的从树干上坐了下去。
柳冰冰,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离开县城了?你刚才都在骗我?你的意思是我们分手了对不对?
嗯……陈楚,你别激动,不信你听听声音。
陈楚在电话里还真听到了火车的轰鸣声,柳冰冰随后又把电话贴近耳边。
陈楚呼出口气。
柳冰冰,你什么意思?你要分就直接说,干嘛偷偷的走啊!还有,孩子怎么办?打掉对吧?行,你厉害,自己的孩子都打?也对,你们大学生大孩子都他妈的正常了,对吧?反正这玩意十个月还有一个……行啊,找你的公务员去吧,找你的有钱人去吧,行啊,去吧,滚吧……
陈楚挂了电话,坐在树底下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
他感觉自己跟季扬干架,老疤干架,跟闫三,跟马猴子干架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虚弱过。
他忽然想起邵晓东的一句话,女人都是骗子,都是狠心的,都不应该去理她们……管她们干啥,就是玩玩而已……不要动感情……
陈楚深呼吸着,感觉邵晓东说的很对,对女人真的应该那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伤你一次。
比如现在,自己去哪里找她?怎么找?找谁去?
再说,找到人家干吗?
陈楚一阵无语。
狠了狠心又给柳冰冰拨了过去,这次响了一阵,柳冰冰才接。
陈楚感觉她像是哭了似的。
忙哼道:你哭什么?孩子是不是这两天打下去了?行啊,打吧,打完了你还可以再找别人去,我是大傻逼行了吧,我就不该负责……
陈楚说了一堆。
柳冰冰这才说:说啊,你接着骂啊?
陈楚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
一阵阵的平静了下来。
忽然玉扳指像是意识中传递而来一个声音似的,亦是想意识当中发出的。
人生至多百年,夫妻一起也就几十年,最后就像是在坐火车一样,总有一个人先到站,先下车的,说到底,最后还是孑然一身,人生便是聚少离多,在人世走一遭而已,何必计较太多,总是要走的,谁也没有永恒……
陈楚虽然心绪平稳下来,不过满脑子还是挥不去柳冰冰的影子。
不禁叹了口气。
好吧,随你吧。
陈楚有种感伤,不过又有一种解脱。
如果说死亡是一种结束,也可以说死亡是一种新生。
陈楚呵呵一笑。
好吧,冰冰,有时间的时候就回瀚城玩,到时候记得带着你的男朋友一起来,我请你们吃饭,呵呵……
混蛋!柳冰冰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
陈楚~!你妈逼!柳冰冰骂了一句。
陈楚愣了愣。
柳冰冰,你咋骂人呢!你说分咱就分,我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而且我还祝福你,你骂人干啥?
我骂人?陈楚,我他妈的恨不得掐死你这个混蛋!你说你在哪呢!我非亲手杀了你这个畜生!
你……你什么意思?
啥意思?老娘给你开了个玩笑,就试出你这个王八蛋来了!你个虚情假意的东西!我原本以为你能哄哄我,挽回我呢!没想到你竟然敢说祝福我,不要我了?老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姓啥?你个王八蛋……
陈楚晕了。
冰冰……你,你是在试探我啊,刚才别提我多伤心了!
滚!你伤心个屁啊你!我知道你以后要来春城上学,特意跑春城两条,找我的同学班晓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