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出常理,实打实震掉众人下巴。
身为韩安国的好友,王恢没少出言提醒,做事悠着点,把这三位怼得找不着北,实在让旁观者都心肝颤悠。
偏韩安国无所畏惧,更摆摆手,大无畏表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有事他扛!
“人才难得,岂能归于酷吏,绝不可行!”
刘彻登基以来,汉军不断东征西讨,王朝疆域不断扩大。
一改文景时的休养生息,韬光养晦,朝廷上下简直是撒丫子狂奔在放飞自我的大道上,从天子到群臣都是甩开膀子浪到飞起。
先前打算控制一下,劝说一番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过程中败下阵来,直接被带飞。
最典型的例子,大将军窦婴,景帝朝时,众人提起必道一声稳重。如今再看,这两个字曾出现在窦氏的字典里?
估计窦婴自己都会表示出怀疑。
鉴于疆域不断扩大,新的郡县和都护府接连设立,各处都需要人才,从刘彻到三公九卿,恨不能掘地三尺,把能用的人手全都拨拉出来。
先前被打压的外戚世家,趁机复起的不在少数。
一心隐居的贤士门人,请不动就直接绑来,寄情山水个xx,全都出来,给家国百姓做贡献!
不提从山林里抓出来的,外戚贵人子弟入朝,经过考核之后,多数被派到新开的片区为官,距离实在太远,想要争-权朝堂,压根不具备基本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各家反应过来,发现踏实做事好处更多,晋身升爵的速度更快,早先的那些心思根本上不得台面,再提起都成了笑话。
想得通透,顿觉和自己人掰腕子很没意思,不如对外使力气。
世界那么大,皇子公主的封地食邑都在不断向外,自己还盯着国内一亩三分地,岂非太没格调。
越来越多的汉朝官员开始向外发展,登上高处极目远眺。
被眺望的国家都想破口大骂:历史规律哪去了,王朝周期律哪去了?有没有这样遍地开花,开挂几百年的?还让不让人活?!
人才专注于向外展望,国内的缺口自然增大。
这种情况下,太农令和廷尉中尉抢人,也就算不上稀奇。
事情发展到后来,武帝都开始头疼。不想让四人继续杠下去,只能提前将赵嘉从朔方召回,接替韩安国成为太农令。
至此,事情才告一段落。
赵嘉接过官印当日,升任御史大夫的韩安国走路带风,半点不在乎身后三双阴恻恻的眼睛。
胜者就是这般骄狂,有能耐咬他啊。
元朔六年八月,汉军从朔方拔营,挥师向西。
同年九月,大军过西域,遇乌孙大宛又起争端,刘荣张骞出面调和,采取最简单的办法,为两国各换一任国王,国师也顺便换过。
新国王登基之后,战端迅速平息。
每当两国再想起事端,不期然就会想起汉使所言,从国王国师到满朝文武,登时齐刷刷打个寒颤,将挑刺的家伙拖出去乱刀-砍-死,再小心地拍拍胸口,万幸头脑清醒,没被挑拨一起作死。
隔年十二月,大军越过葱岭,在现属汉朝的绿洲短暂休整,继而挺进大夏和安息交疆界。
十万正卒和二十万辅兵随扈,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过境,势必会引起两国警觉。
当时,安息和大夏的战争仍在继续。
安息一度占据上风,弓骑兵切断安条克七世的军队,使大夏最精锐的禁-卫-军和随扈完全脱离。
战鼓声中,安息弓骑兵如潮水涌上,对敌人层层包围。
眼看数千大夏军就要被潮水吞噬,就此覆灭,汉军突然出现,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凿穿弓骑兵的阵型,救了大夏一命。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非汉军意图帮助大夏,而是安息新召的蛮人随扈惹事,错以为东来的是大夏援军,为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