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贺没忍住揪了下罗澧的胳膊,轻声训道:“真是笨死了。”
罗澧:“……”
罗澧被崽崽嫌完又被伴侣嫌,只觉得委屈到今晚没个补偿,他都要睡不着觉。
“薄闻时!过来吃肉。”
时乐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好吃的,又高兴起来。
他爱吃肉,时贺也是知道的,眼下桌子上就有很多肉菜。
一家子人凑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吃着家常饭菜。
这在以前,东岳的以前,是连梦里都不敢奢想的画面。
饭桌上,时贺还拿出他酿的好些年的酒,给他们助兴。
酒过三巡。
罗澧眯眼看着薄闻时,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东岳,我还记得,我一开始抱着崽崽去找你的时候,你可是见都不愿意见我们啊。”
“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我家崽崽给吃的死死的。”
喝多了的罗澧,眯着眼睛,找着新学会的词汇:“按现在网上的说法,你这是——真香!”
薄闻时抬了抬眼皮子,听着罗澧在他耳边吹崽。
他被罗澧缠着吹崽,而当事崽正抱着酒杯,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灌。
这次的酒,可不是他爹以前为了糊弄他,给他酿的没什么度数的酒,而是实打实后劲还不小的酒。
时乐不声不吭的,降低着存在感。
等薄闻时发现时,他面前的酒杯都已经空了好几次。
“乐乐。”
薄闻时看着小孩儿红扑扑的脸蛋,皱眉问道:“你在偷喝酒?”
时乐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看上去很无辜。
“没有!”
他还知道回话:“没有偷喝。”
是光明正大喝的啊。
薄闻时上次见他喝醉过一次,对他的流量门儿清。
“乐乐醉了。”
他笃定道:“这里有热水么?我带他洗个澡,让他睡觉。”
“有。”
时贺虽然也喝了几杯,但他还算清醒:“乐乐的房间里有浴室,浴室里装的有热水器。”
“我知道了。”
薄闻时刚去过时乐的房间,所以不用时贺带路,直接把看着清醒,但实际早就晕乎乎的小孩儿给打抱起来,转身离开。
“哎,东岳。你走什么啊?”
罗澧叫住他:“不再喝两杯了?”
薄闻时没搭理他,脚步都没停一下。
时贺拧了拧罗澧的俊脸,警告道:“行了,你给我安分点儿。”
薄闻时跟时乐一走,场上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罗澧那双星眸闪过亮光,他不再叫薄闻时喝酒,而是发现了比喝酒要好玩儿的事来做。
“师尊。”
罗澧黏糊糊的撒着娇,仿佛一个大狗子:“我喝醉了。”
时贺眼皮子跳了跳,根据多年来的经验,一般罗澧突然叫他师尊,百分百都是要不干什么人事。
果然。
在时贺冷冷回了句:“喝醉了就去床上歇着”后,罗澧直接把他拉到了腿上。
“不去。”
罗澧拱着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只觉得那股子淡香,比他喝过的酒还要更醉人。
“师尊,其实我一直有件事瞒着你。”
“什么?”
“小时候我被你捡回去,看到你还有别的徒弟,还有师兄弟……我很嫉妒。”
“为了让你能一直看着我,我做了很多事,很多不太好的事。”
罗澧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把藏了多年的事,全都抖落了出来。
“师尊,我们俩第一次,也不是我真的不小心中了别人的算计,我故意的。”
“我故意用了药,我知道你会心软。”罗澧说着,目光直勾勾的跟他对上:“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卑鄙。”
时贺嘴角抽了下。
他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