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条件反射的叫道。
叫完,薄闻时没有过来,他爹倒是过来了。
“怎么刚醒就叫别人?”罗澧皱眉问道。
时乐被他爹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过来了?”
薄闻时的房间,他爹也可以随便进来吗?
罗澧被他问的眉头皱的更紧:“我怎么不能进来?”
时乐:“……”
时乐稳住心态,目光在房间里溜了一圈。
等等。
这好像是他自己的房间。
可他昨晚不是去跟薄闻时睡了吗!
时乐一肚子疑惑,但在爹爹审视的眼神中,什么话都没说。
“爹,我去洗脸,你帮我挑一下今天要穿的衣服!”
时乐从床上爬下来,头也不回的往卫生间大步走去。
罗澧盯了他几秒,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
他到衣柜里亲自挑了时贺买的衣服,衣服都是新款,买回来后时贺已经洗过了一遍,现在可以直接上身穿。
没一会儿。
时乐洗漱好出来,看他爹给他挑的衣服,还挺酷。
父子俩从房间里一块儿去吃饭,饭桌上,薄闻时特意问了声:“需要我给订票么?”
“不用。”
罗澧回道:“我不坐车。”
“那坐什么?”薄闻时顺口问道。
罗澧继续回:“坐白鹤。”
白鹤……
薄闻时莫名联想到了个词,他清了下嗓子,接着敷衍:“这出行方式,还挺有新意的。”
罗澧要坐的白鹤,是恰好在附近的白琅。
白琅算起来,也是被时贺从前捡回来养过一阵的。
所以,他对时贺还有自己都向来很温顺。
说好了下午走,但罗澧看自家崽在这里生活的不错,所以也没再多留,中午就叫来了白琅,让他把自己载回了不知山。
时乐看着罗澧要走,难得的还有点舍不得。
“爹爹。”
时乐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下:“你跟我爸爸说一声,我过段时间闲下来,就去看他。”
“好。”
罗澧揉了下小崽的脑袋:“在这里乖乖的,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爹爹说,爹爹帮你揍人。”
时乐认真点点头,还真把这话给记下了。
等罗澧走后,薄闻时还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头,塞了厚厚一叠钱。
除了钱,还有张纸条。
“这是乐乐的住宿费。他从前顽劣,现今已改了不少。但若还是给你惹麻烦,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动他,他娇气,受不得欺负。”
纸条上备注着罗澧的联系方式。
薄闻时收下钱,想到那个恣意的男人,眼底深了深。
别的不说。
单说时乐的两个父亲,对时乐的感情还真是没得挑。
除了客厅里的住宿费,时乐兜里也被塞了钱。
只是,他兜里的钱就没客厅里的那么多了。
十来张红色钞票,甚至还夹杂着点零钱,都被卷好了放在他兜里。
看到钱的时候,时乐正在地府里跟陆安一块儿工作。
他想也不想就直接给罗澧发了消息。
“爹,你给我留钱了?”
“对。”
罗澧回的还算快:“我看了一下,你们这个地方,买东西还挺贵。”
时乐所处的城市,是一线发达城市,物价水平有多高,可想而知。
时乐瞅着有零有整的钱,忍不住猜道:“爹,你是不是把你的私房钱都给我了呀?”
罗澧:“……”
从来都没有掌控过家里财政大权的罗澧,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时乐看他不回消息,眼睛弯了弯,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有了这个小插曲,时乐接下来工作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