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佳所料,县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表示他们没办法替伤者做手术。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伤者病情太严重,全靠林佳的金针吊着命。看出这点的时候,医院很想问林佳这手金针之术在哪里学的,但现在更要紧的是伤者。
另一个原因是县医院设备不行。
现在要么让伤者等死,要么把人往上一级医院送。可距离最近的能给伤者做手术的医院就是津市市医院。
这个点没有火车的班次,只能坐汽车过去。时间虽差不了多少,可汽车更为颠簸,一不小心,伤者就有可能没命。
县医院觉得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救了。
送津市吧,林佳沉吟道: “有我在,能送得过去。
在县医院医生检查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人收到消息赶来,是政府这边的人。
闻言,为首的人立马表示他们可以安排汽车。
汽车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还得保证路上不会出毛病。除了政府以及一些大厂,根本安排不了。
“那就不耽搁时间了,马上送津市。”见政府那边的人安排汽车去了,林佳对林大河道: “可能等不到军方的人来,您和他们联系,要么直接去津市市医院,要么在路上碰面。”
林大河把沈安递给林佳后跑着去打电话。
沈安也看出情况紧急,一直安安静静的,直到重新回到林佳的怀里,他才小心问道: “姨姨,我们要回津市吗?
“对。”林佳道: “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就在这边,跟你外公外婆待在一起?”
沈安毫不犹豫: “我要和姨姨在一起。”
林佳想了下,没拒绝。沈安身体虽有好转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但她一路上可能没时间照顾沈安,只能让林大河跟着一起去。正好林大河去,也方便和军方沟通。
政府这边的人动作很快,片刻就安排了两辆车过来,一辆坐伤者和林佳以及县医院一名姓郑的医生。另一辆坐林大河与沈安,还有他们安排的安保人员。
他们出发一个小时后,两辆军车追上了他们,但时间就是生命,他们耽搁不起,所有没有停车交谈。
开车的人已经开得很稳,但有些路面不好,还是不可避免
地抖动,中途有一次太过严重,林佳不得不让司机停车。
他们一停,军方的车也停下。车门一开,走下来一群年轻男人,个个神色坚毅,看人的眼神凌厉如刀。
怎么停下来了,团长怎么样?
“不太好,”郑医生下车,一边擦脸上的汗水一边道: “刚才又有出血的迹象,呼吸更加微弱,林医生要施针,就让我下来了。
“林医生?”其中一个圆脸军人疑惑道: “她不需要你帮忙吗?”
郑医生不好意思地道: “我问了,林医生说不需要,还说我在车上打扰她得很。再说了,我也不会啊。
圆脸军人疑惑: “你是医生你还不会?”
“住口,”为首的军人冷声道: “兵都分好多种,医生也各有不同。谁说医生就会所有医术,向医生道歉。”
“是,副团。”圆脸军人大声一吼,然后向医生道了歉。
副团目光扫过众人,最后朝林大河走去,先敬了一个礼,然后问: “请问您是林同志吗?”
林大河放下沈安,抬手回了一个庄严的敬礼: “我是林大河,车里面正在给你们团长施针的是我的小女儿,她是市医院破例招收的医生,针灸非常厉害。
“小女儿?”圆脸打量了林大河一眼后怀疑道: “您女儿才多大,让她治疗团长能行吗?”
沈安瞪圆脸: “我姨姨很厉害的,你坏。”
有其他军人对圆脸怒道: “你话怎么这么多。”
“我那不是担心团长吗?”圆脸也知道他这么问不太好,但他很关心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