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穗穗回到京市后那简直是如鱼得水。
每天有好吃的不说,还能出去逛庙会,吃糖葫芦,玩大风车......可以说是快乐得不行了。
两兄妹在外面玩了一整天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赵穗穗入睡前还觉得明天可以再去庙会上玩一玩,让爷爷再给她买个三尺长的冰糖葫芦,她和哥哥可以一边吃一边看舞狮子!
赵穗穗计划得很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早,冯荷过来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就告诉她今天得去姥姥姥爷家拜年。
赵穗穗对姥姥姥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前世的记忆里,冯荷因为怀孕受不了路途的颠簸,除夕过后他们一家并没有回京市,更别提去姥姥姥爷家拜年了。
再后来,冯荷难产去世,赵穗穗两兄妹更是直接断了和冯家这边的联系。
就算是这一世,赵穗穗对姥姥姥爷的印象,也仅限于半年一次的书信联系。
明明都住在京市,赵穗穗其实都不知道姥姥姥爷长什么样......
所以当冯荷突然说要去姥姥姥爷家的时候,赵穗穗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赵穗穗也没有排斥,反正对她来说,去哪玩不是玩呢?
在家吃完早饭后,冯荷就和赵奶奶提了说要回娘家一趟。
赵奶奶叹了口气,说:“唉,也是该去看看了,你帮我跟亲家公和亲家母都问个好。”
冯荷垂了垂眼,低声应了一声。
赵奶奶拉过她的手,拍了拍说:“这次好好去看看,你也别太担心了,那边有人看着呢,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赵穗穗在旁边听着,觉得她妈和她奶奶之间的对话有点奇怪。
准确地说,是聊到她姥姥姥爷时有点奇怪。
在去往冯家的路上,冯荷的情绪有些低落。
赵穗穗和赵景程不知道怎么回事,察觉到了之后也没有再玩闹了,而是乖乖跟在父母旁边。
冯家不像赵家那样住在大院里,而是住在胡同里的一个四合院里。
这个四合院看起来很是气派,只是外墙上贴着的各种大字报破坏了这份气派,让人瞧着有些害怕。
赵穗穗哒哒哒地跑过去,扬起小脑袋看上面写了什么。
虽然她现在识字还不是很多,但囫囵看下来,也知道上面写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赵景程站在赵穗穗的旁边跟着她一起看。
赵穗穗悄悄用手肘捅了捅自家哥哥,小声问:“哥哥,这写的是不是我们姥姥和姥爷啊?”
赵景程点了点头,同样小声回答她:“没错。”
赵景程比赵穗穗要大上两岁,懂事也要比她早,所以他是知道些什么的。
“咱们姥爷是资本家,但是是好的资本家。”赵景程凑到赵穗穗耳边小声地和她解释了一句,“不过现在大家都不听还欺负他们!”
说到这里,赵景程有些气愤,他之前在京市这边上学的时候,就有人因为他姥姥姥爷的身份来骂他欺负他。
“他们怎么能这样啊!”赵穗穗握着小拳头也有些生气了。
她当然是相信哥哥说的话了,难怪妈妈一提到姥姥姥爷就有些难过。
两个小孩在这边嘀嘀咕咕的,赵浩阳看不下去,直接把两小只提起来说:“你俩在这干什么呢?快进去了。”
“哦。”赵景程和赵穗穗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跟着父母进了四合院里面。
冯家以前在国内也算是个叫得上名字的大家族。
新国家建立前的政权崩溃让冯家内部出现分歧,不少族人都急急忙忙地远走港城或者海外去了,只有冯荷的父亲冯远信选择留了下来。
当时留下来的冯远信受到了很大的善待,被划定为民族资本家。
冯远信也不愧于自己民族资本家的身份,在建国后积极参与配合国家工商业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