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跟父亲相处这么久过!
可是大皇子的兴奋没有持续太久,就被郭彦泼了一盆冷水,“大皇子,此行不妙。”
“不妙?”大皇子一怔,困惑的看着郭彦,“先生此言何意?”郭彦做了他十年的幕僚,向来测算无疑,本身又不好名利,也不爱女色,唯独只爱古籍,年代越是久远的古籍他越爱,大皇子对他信任之极,他说什么话他都不会怀疑。
“我——”郭彦欲言而止。
大皇子言辞恳切的说:“先生,我们师徒多年,我早把你当父亲,我们之间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郭彦长叹一声,“大皇子,我担心陛下到了平城之后会发作太子。”
大皇子不解的看着郭彦,“太子有太皇太后护着,父亲能怎么发作太子?”
郭彦说:“可是现在太皇太后已护不住太子了,陛下南征回来后就没人可以违背陛下的意志了。”
大皇子不屑道:“他除了一个身份,还有什么好的?废了也好。”时至今日,大皇子依然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太子,太子是仗着自己幼时身体好才能鸠占鹊巢,他的太子之位废掉才是大快人心。
郭彦语气沉沉的说:“可万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什么?”大皇子愣怔的看着郭彦,心里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郭彦委婉的劝阻道:“自古废立太子都会引起朝堂大动荡,您向来与世无争,又何必牵扯到这些事里?”
大皇子心头一寒,突然想起自己是如何被父亲厌弃的,他年幼时父亲对自己虽不宠爱,可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漠视,都是他插手了曾大母和父亲的争斗,陷害了谢太傅的孙女,害的她不能入宫才让父亲厌弃至此。当年他就是被人教唆着做了蠢事,如果现在还有人这么对自己——大皇子打了一个哆嗦,惊慌失措的问:“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其实当年没有任何人挑唆大皇子对付谢知,谢知不可能去利用一个幼儿、太皇太后不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别的宫侍也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教坏大皇子,毕竟太皇太后对大皇子还是很宠爱的,他这么做完全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可人做错事后总喜欢给自己找理由,并且不停的宽慰自己,久而久之,那个找来的理由就成了现实。大皇子也正是如此,他坚定的认为自己当年会这么做,全是身边刁奴怂恿。是故他对身边下人一直很严苛。
郭彦看着面露怯色的大皇子,心中不屑,烂泥巴糊不上墙说的就是他,自己这些年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心思,偏偏这蠢货半点长进都没有,不过他还是蠢些好,他对大皇子说:“这次去平城多得是达官显贵,您只要不出头就行。”郭彦的言下之意就是,这次出行的大佬太多,他不过其中一条小鱼,只要自己不作死,没人会注意到他。
“我知道,我明天开始就养病。”大皇子听出了大皇子的言下之意,他嘴上应着,心里却有很多不甘,达官显贵?他可是比达官显贵更尊贵的皇子,达官显贵有什么了不起?
郭彦哄完大皇子,起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他这辆马车是大皇子命人准备的,里面还算宽敞,可以并排躺三人,郭彦弯着腰蹬上马车,车上有一名小厮在烹茶,郭彦看到小厮眉头皱了皱,“怎么是你?小墨呢?”
“小墨太累了,我让他去休息了。”玉娘对着郭彦抛了个媚眼,“爹爹不喜欢女儿来伺候吗?”玉娘这些年始终扮成郭彦女儿的角色,期间还出嫁过一次,后来丈夫死了,她又回了娘家守寡。
郭彦面无表情的看着玉娘,“可是女君有什么吩咐?”
玉娘敛了笑容道:“女君没吩咐,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事?”凭着她跟郭彦多年的合作经验,她明显能感觉这老小子似乎想做什么缺德事。
郭彦嗤笑一声,“女君让你问的?”
玉娘说:“是又如何?”
“是也不会告诉你。”郭彦双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