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来京城,不就是为了以后给他交际吗?
谢宁馨就叫来自己平时玩得好的朋友过来,她相信以凤容的手腕一定能跟这些人好好相处的。事实也是如此,哪怕赫连凤容是从穷乡僻壤来的区区镇将之女,但有谢宁馨和谢知给她领路,众人再傻也不能给她脸色看,赫连凤容处事又八面玲珑,很快众人就其乐融融的聊成一团。
待一行人赶到郊外,看到等候多时的拓跋贺,众人皆恍然大悟的看着谢宁馨,敢情她叫她们出来赏景是假,私会情人是真。谢宁馨又羞又气的替自己辩解,“我没有叫他来。”大家才不信,她要是没告诉拓跋贺,他会来吗?谢宁馨百口莫辩,对凑上来傻笑的拓跋贺恼道:“你怎么来了?”
“你前天不是说要来郊外赏雪吗?我就过来等你了。”拓跋贺痴痴的看着宁馨。
谢宁馨见他这傻样,轻啐一声道:“傻瓜。”倒也不忍再责怪他。
拓跋贺见状笑得更傻了,谢知不忍直视,陷入恋爱的青年男女都是这么蠢吗?显然拓跋贺没傻到底,他知道现在正是要卖力表现的时候,不仅将众人暂时歇息的庵堂打点过,还早早就点上炭盆,把大殿里烧烧得暖暖的。
众人纷纷夸拓跋贺心思周密,谢宁馨对拓跋贺赞许一笑,拓跋贺乐得都找不着北了。谢知暗想,看来宁馨的婚事是定下了,不然祖母不会放任拓跋贺接近三姑的。
谢宁馨问:“阿菀,我们去打猎,你去不去?”
“不去。”谢知摇头,她比不上宁馨这些马术娴熟的贵女,还是不拖大家后腿。
谢宁馨看向赫连凤容,赫连凤容说:“我陪阿蕤。”
谢宁馨见有人陪谢知,放心的同朋友离去。而柔娘和阿楠已经换上玩雪人专用皮衣,带着羊皮小手套,拎着小铁皮桶和小铲子,尖叫的扑向雪地堆雪人玩了。
谢知对赫连凤容说:“阿容你不必陪我,有这么多下人伺候,不会出问题的。”
赫连凤容笑道:“我也不爱打猎。”她见谢知满脸狐疑,她解释说:“我打小身子弱,我祖父细心养了我五六年,才让我身体渐渐好起来,你别看我马技娴熟,其实我也就马技一样能称道,别的都不行,连拉弓都拉不开。”
谢知一笑,“你会拨算盘就好了。”她没说安慰赫连凤容的话,看她样子也不需要自己来安慰。
赫连凤容连连点头,自豪的说:“不错,我祖父说我两岁就会拨算盘。”
谢知好奇的问:“你们平时就是做马匹生意吗?”
赫连凤容说:“我们家也不止有马匹生意。”赫连凤容向谢知说起自己祖父的发家史,她的曾祖父是六镇的一位豪帅,统领着赫连部五千武装。他曾祖父有十八个儿子,赫连祖父是曾祖父的幼子,也是曾祖父最疼爱的儿子。但他死前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自己长子,只给了小儿子一百匹马和二十个老兵。
赫连祖父就是靠着这一百匹马和二十个老兵发家,一路成为边关最大的马商之一。赫连祖父在大赫连氏之前也不是没有孩子,但都夭折了,只有大赫连氏平安长大。所谓唯一的独女,赫连祖父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女儿,不知不觉的就把大赫连氏养成了单纯的性子。
勿忸于家算赫连家的世交,勿忸于波的父亲虽不学无术、不事生产,但性格颇有侠气,只要朋友所求,他必定倾尽所能的帮助好友,结果导致家中一贫如洗。在边关这个地方,武将最重要的就是马匹,可勿忸于波从小到大的马匹都是赫连祖父当生辰礼物送的。
接下来的事赫连凤容不说,谢知也差不多知道了,勿忸于波定是借着青梅竹马之便,同大赫连氏两情相许,然后把大赫连氏哄得连家业都不要了,甚至还动手压制唯一的独女,只为把父亲的家业送给自己夫君跟堂妹的孩子。
谢知对大赫连氏不予评价,这样的女人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也很常见,所以谢知最反感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