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了。”
“仙长不必客气,这玉梳是生前爹爹送给我的,是我及笄之年的贺礼,我一直没舍得用,仙长倒是也不用嫌弃。
小女子也非祥瑞之人,因此也没有那祝愿有情人白头偕老的本事,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把梳子代替我祝福二位仙长吧。”
可就在梁月思说完时,应初梅却是将那盒子从江祈年手中轻轻拿了过来,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她将玉梳从盒子中取出,然后走到梁月思面前。
“梁姑娘,让我用这把梳子给你梳梳头吧,我觉得只有姑娘使用过了,那才算真的祝福了,定然比那些求神仙保佑的话还要灵验许多。”
听闻应初梅的话后,那梁月思本是有些犹豫的,可迎着那道坚定温柔的目光后,她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后便是说道:
“那敢情好,若是仙长亲自给我梳头,小女子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说罢,应初梅便拿起梳子来给她梳了起来,可梁月思此时的身体已经涣散的不能再涣散了,而那梳子自然是从其中穿了过去。
可即便是这样,应初梅也是已然在认真的给她仔细的梳理着,像是除了这件事以外,便没有什么事情更值得她去关注了。
“梁姑娘……”
“嗯?”
“下辈子……要幸福啊……”
“好……”
此时玉梳轻轻划过,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
“走吧。”
应初梅重新将那玉梳装回了盒中,接着转过头来对着江祈年说到。
“好。”
说罢,两人便是心情沉重的走了出去。
秦展已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因此看到唯有他二人出来时,也没有出声询问,可那宋君意却是一直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两位小友,月思呢?”
“梁姑娘她……已经走了……”
啪嗒。
手中的玫瑰应声摔落在地上,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喃喃自语着什么。
江祈年将口袋中的那支木钗拿了出来,然后双手捧着递到宋君意面前。
“宋老先生,这是梁姑娘留给你的。”
语气虽然礼貌,可再也没有像一开始那般唤他老爷爷,他没资格评论谁对谁错,可是一想到支撑梁月思千年之久的支柱却只是宋君意的一句玩笑后,他便生不出任何同情来。
这种事其实是无法评价的,这世间唯有情之一字最为愁人,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而已,梁月思煞费苦心只是为了让宋君意好好活下去,那么他也没资格去评判其中是非。
就当是……不枉梁月思的一片苦心吧。
宋君意闻言后,颤巍巍的将其接了过来。
“梁姑娘她……还是爱着你的,之所以拒绝了你,也是为了你好。
你年岁已高,又没有本事傍身,因此每和梁姑娘多待一分,便会多消磨掉你的一缕精神气儿,更何况结婚这种沾上因果的事情。
结婚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走个形式,这是要沾上因果的,若真是和梁姑娘于今日结了婚,恐怕你挺不过今晚,这也是梁姑娘的一片苦心。
她一直到死,都在惦念着你。”
“我能……能进去看看吗?”
宋君意声音颤抖的问到。
“请便。”
随后,他将那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捡了起来,接着仔细的擦拭着沾染在上面的泥土,等那玫瑰花重新恢复艳丽的时候,他便抬腿迈了进去。
几步的距离,却仿佛是一道天堑,让这位老人的步伐似有千斤之重。
宋君意望着这间已经荒凉破落的屋子,曾经的记忆也是如潮水一般涌来,随后,他慢慢的坐在了那梳妆台面前。
眼前的铜镜早已经是模糊不堪,可是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