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独特的性质,使得它能够不被排出体内。而听左慈的意思,服用特定的物质之后,又能够改变这物的特性,使得它能够被人体排出。他毕竟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此时也只是根据左慈的话,与在现代时接受过的科学教育进行猜测。这粉末既然是宝石上来的,可见极为稳定,所以当初未央宫中医工检测剩下的毒酒,没能测出是什么毒物。他仔细回忆,当初那
一壶毒酒,当时无人发现里面有其它杂质,要么是检测不到位,要么就是那李旦、张江用了什么手段。
旁人听左慈这话,也许觉得诡秘。
但刘协已是大概明白了,便点一点头,道:“那便都交给先生?了。”他心里想着,只要观察这左慈接下来都用了什么东西,便能大致了解情况了。
一时左慈退下,刻不容缓,开?始研制解开?法术的金丹。
曹昂方才在旁边听着,极为担忧不安,见左慈走了,才要开?口说话。
刘协早提前一步,拦住了他,道:“子脩且下去歇息。朕同?玉奴还有话要说。”
曹昂无奈,只能看一眼冯玉,也暂且退下。
冯玉接到了曹昂的眼神,轻声问道:“若那左慈当真?做成了,那陛下……”
刘协微微一笑,垂首在冯玉耳边低声道:“那朕看,他们的教义?就该改一改了。”
冯玉一愣。
刘协煞有介事道:“就改成,唔……忠君爱国,勤劳团结,如何?”
冯玉忍不住翘起嘴角,笑道:“陛下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氛围忽然间就轻快起来。
刘协退开?一步,上?下打量着冯玉,笑道:“玉奴却是威严了许多。”
人的面容很?难改变,冯玉还?是美貌惊人,但神色间已然与在长安做大鸿胪时迥然不同?。
冯玉因为方才皇帝在与左慈对谈,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至此才微微透露,轻声道:“总不能……给陛下丢人呐。”
这就是他深沉的心声。
当初他执意离开长安,南下建功立业,在永安郡江上?,以为要死在水匪之手时,那一刻,他没有紧张与害怕,只是觉得对着陛下丢了人——当初他立下豪言壮语,跪地哭求皇帝许他离开,谁知竟换来这样的下场。他觉得对皇帝丢人,更觉得也给皇帝丢人——因为皇帝放了他,皇帝信了他。若他那日真死在江上?,天下都要笑皇帝用人不明。
好在他活下来了,千难万难,因缘际会,总算是立下了一番功绩。
隔了一年,在荆州襄阳,他打下来的地界上?,迎到了皇帝的圣驾,与皇帝对面而立,却也没有旁的什么话,只是轻轻一句“不能给陛下丢人
”罢了。
刘协听懂了,半真?半假笑道:“朕也是一般心情。有时候累了倦了,朕就想想你们,你们如此赤子忠心追随于朕,朕也不能给你们丢人呐。”
冯玉抬头望向皇帝,寒玉般的黑眸中莹然有泪。
刘协抚一抚他的肩头,叹道:“如今不是很好么?”于是携了他的手,一路往正厅走去,亲切道:“前阵子平定了冀州,朕也见到了你的家人……”
冯玉的父亲冯芳原是追随袁绍的,在大约半年前,左右下注,也与朝廷搭上了线——与一路追随袁绍到死的淳于琼还不同?。
所以冯芳与其家人也都活了下来。
刘协免除了袁绍之外所有人的罪责,自然也就包括冯氏一族,更何况还有冯玉这样一层关系在。
冯玉与家人的关系,既不像淳于阳那样决裂,也不像曹昂那样紧密,此时听了,不过有些人之常情的感?慨,应声道:“有陛下照拂,臣一切放心。”
刘协笑道:“朕方才下车之时,见玉奴身后有一位壮硕将军、望之不俗,大约就是那甘兴霸(甘宁字)了吧?”
原本接驾之时,甘宁与荆州的一众官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