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当初曹操就是拿着皇帝的信,亲自相请,请走了在冀州袁绍身边并不得志的荀彧。此后,荀彧为曹操推荐了大量原属于冀州的谋士良才,还有他本人的至交好友。这资源,都是原本曹操接触不到的。
“时机正好。”荀彧笑道:“将军昨日还在担心,一旦袁绍举兵南下的消息传开,如刘备、吕布等反复之辈,要从中渔利。如今有这封信在,来日陛下一纸檄文,刘备、吕布等人也只会佐助将军。”他由此自信,也是因为去岁
皇帝派兵攻打称帝的袁术,一声令下,不但长安出兵入南阳,同时刘备、吕布还有孙策三方发难,虽然都说另有缘由,但作为其中也出过力的曹操一方,他们很清楚,当时刘备、吕布与孙策根本还是听从了长安的密令。
也是自那一次之后,袁绍对曹操疑心大增,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拿掉他。
“虽说我早已深知,那袁本初志大才疏,刻薄寡恩,看起来宽和,实际是忌惮底下人才能。但他毕竟坐拥百万之众,果发兵来打,我只有数万之兵,也只能殊死一搏。况且如今与吕布纷争未消,那刘备奸滑,又借着阻拦袁术北上投奔袁本初之事,从我这里领兵走了,自己占地为王,不肯归附。若果如犬子信中所写,只要有朝廷作为后盾,袁本初名不正、言不顺,纵然看起来强大,却也不可持久。”曹操现下的心情有复杂,与荀彧纯粹的喜悦激动不同。他做了这么多年“卧底”,朝廷终于要公开他的身份,他从相对独立于袁绍的一方势力,即将成为大汉忠臣,这意味着从今以后,他也要听从朝廷的调遣,权力来自于皇帝的任命,若是换个时机,他大约会有不是滋味;但此时强敌压境,他还是松了口气,压下了这负面的情绪。
荀彧只看到曹操面上的容,也就没能注意到曹操这丝微妙的情绪,思量着道:“袁本初下并非没有能人,这才平公孙瓒,便挥兵南下,全然不顾将士疲乏、粮草空虚,要么是袁本初已刚愎自用到了一定地步,要么就是他知道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诚如荀彧所言,袁绍帐中,谋士田丰、沮授等人也正在苦谏。
此时袁绍麾下,沮授任监军、田丰任别驾,都是要职。田丰先开口道:“主公,近来平定公孙瓒,打了足足有一年,百姓已无余粮。况且此前为了凑足粮草,对底下的赋税征收也多了,劳役也多了。这样下去,不可持久啊。”
治中别驾审配素来会揣度袁绍心意,又与袁绍幼子交好,此时冷不丁问道:“那照你说来,主公还如何行事?”
田丰看着坐在上首的袁绍,恳切道:“如今长安势大,连荆州刘表都重新恢复了供奉,主公何不
派使者向天子进献礼物,使天子封赏于您。赚得二三年光景,休养生息。此后造船修械,徐徐南图,终有天下。”
袁绍不置可否。
监军沮授见状,忙也道:“恃众凭强,谓之骄兵,骄兵必败。主公虽然能平定公孙瓒,但曹操可不是公孙瓒所能比的,他治军严明,也善于纳谏。主公若是一时意气,兴此无名之兵,后果不堪设想。”
袁绍皱眉,不爱听这等话,冷笑道:“又来危言耸听。”扫一眼沮授与田丰,道:“照你们的法子,也太慢了,徐徐图之,恐怕到我的儿孙辈,都不得再见大一统的天下。”
审配忙道:“正是主公这话,兵法有云,?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主公大军百万,讨伐曹操,那真是用牛刀来杀鸡了。”
沮授对审配怒目而向。
袁绍这才心气平了,道:“区区曹操,我还奈何不了他?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担心长安出兵吗?你们放心,长安且有长安的乱子。”他想到长安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皇帝两日没有出现,阳安大长公主府被查,便知道计划得,只是要知道详情还要再等几日。
沮授与田丰对视一眼,不是第一次听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