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书卷气,但肩膀却很宽,高龄薄毛衣,安静地融入阴影里。
她忍不住问:“有没有说过,你看起来像雨天被淋湿的流浪狗?——你真的很可爱。不要担心,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你还是大学生吗?或者,如果你有想要的什么东西,也可以告诉我。”
归有鱼用余光看向沉夜。她一点也没有被忽略的烦闷和不满,甚至在盯着吧台拼命憋笑。
她那种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让归有鱼有点莫名奇妙的闷闷不乐。
他捏紧了一下手指,然后骤然伸手过去揽住了沉夜。她被迫失去平衡,讶然地“哎”了一声,倒在他的怀里。
归有鱼低下头用力地吻住她。
他用力得非常刻意,发出色情的水声。
沉夜倒也很配合,惹得旁观者亲不自禁地移开视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里。
归有鱼放开她,面无表情,“很好笑吗?”
沉夜倒是很无辜,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他:“不是很好玩嘛?”
归有鱼摇了摇头。
手机震动了一下,沉夜点开。“啊,不行。我得回家了,明天早上要赶去S市,有个展开场得我本人出席。”
她起身,踮起脚,从一旁的架子上摘下外套,准备离开,翻检着包里和大衣袋子里的小物品防止忘带东西。
归有鱼说,“我送你。”
他们拉着手抄近道走过灯光昏暗的小巷,直达大道上,看着车来车往,等待出租车经过。
在这间隙里,归有鱼低头盯着沉夜看了一会儿。而她单手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回复着谁的消息。
“沉夜。”他抬起话头。
“怎么了?”她把一边的鬓发别到耳后,抬起头问他。
归有鱼说:“……容次元回国了,对不对?”
沉夜眨眨眼:“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高中同学有人发了动态。你们见过面了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沉夜蹙眉,“见过是见过了……但也没必要特别提起吧?”
归有鱼眼睛也不眨,继续问:“在哪里见的面,做的什么?他应该还没有放弃放弃追你吧?”
沉夜有点不解,“哇,有必要这么在意他吗?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啦……他现在也不在J市,等他回来不然我们再聚一下?”
归有鱼沉默了下来,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不再说话。
忽然背后传来疑问的声音,“沉夜?——是薄沉夜吗?”
他们回头,看到一个背着吉他的年轻男人。他盯着他们拉在一起的双手,神情复杂,“竟然真的是你。怎么,你都不怕尴尬的,这都还来这家酒吧?”
沉夜语气平淡,反问:“就因为你在这儿签了演出合约?我何必因噎废食为难自己。”
吉他男被堵了一下,说:“……你这个人真的没有一点脸皮啊。”
归有鱼说:“被甩了就这样诋毁别人很难看,你上班快迟到了,赶紧走吧。”他看起来平静极了。
吉他男踢了一脚地面,白了他一眼,“有够事不关己的,大兄弟,火烧的又不是你家是吧?”然后小跑着往小巷深处过去了。
归有鱼目送他走了,过一会儿才说,“你跟容次元做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继续起刚才的话题。
沉夜也有一点惊讶,看了他一眼,说:“还没有。不过这一点很值得在意吗?”
归有鱼说:“我只是想知道,跟他比起来我我有没有那么重要。”
沉夜说:“……你很难过吗?抱歉。我没有觉得你不重要,只是……”
她看起来困惑得很真诚,想办法找着语言试图解释,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
归有鱼沉默了片刻,霓虹灯投射在他的面容上,露出光怪陆离的颜色。他很轻松地笑了一笑,招手叫停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