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是她也不希望另生波折。苏家的事有他们自家遮掩,若是让锦衣卫掺和进来,那就越闹越大了。
楚老夫人话里话外都想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刚才说话的锦衣卫笑了笑,说:“你们觉得是小事,别人可未必。现在,可不是你们家说了算。”
“什么?”楚老夫人皱眉,心里惊疑不定。
对方似乎不想多说,他对身后人抱了个拳,说道:“魏五爷,人已经给你带来了。这件事还涉及到您,剩下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
魏五点头,给锦衣卫回礼,说道:“有劳诸位,改日请各位喝酒。”
他们几人相互客套,苏父苏母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拽了出来,现在正惊讶又害怕地相互对视。苏盛更是衣冠不整地被拉到这里,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苏盛悄悄问苏父:“爹,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锦衣卫虽然臭名昭著,但是在百姓眼里只闻其名,并不如亲身体验过这些鹰犬之可怕的达官贵人们害怕锦衣卫。苏父比苏盛见识多,隐约认出来这些人的衣服不对劲,但并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人。苏父见锦衣卫把他们拖到长兴侯府,只以为这是长兴侯府的人,于是安慰自己的儿子说:“没事,我们是农籍,士农工商,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苏盛放心,点头道:“那就好,原来还是为了苏瑶那个丫头的事。她狼心狗肺的,不晓得报答我们家就算了,怎么老是给我们家惹麻烦……”
苏盛话还没说完,猛然被人一脚揣在心口。他几乎是被踹飞了出去,落地后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苏盛面色又红又白,立刻就从嘴里流出血来。
满院子的人都没料到这个变故,顿时被吓得尖叫出声。楚老夫人被吓得倒退一步,楚锦瑶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她惊吓地低呼了一声,不由用手捂住了嘴。
和楚锦瑶一同站在屋里的姑娘们也都是如此,她们脸色惨白,紧紧和丫鬟握着手。三姑娘和黄姨娘学了许多市井习惯,最是泼皮,但是她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几乎吓得要哭了。
魏五听到苏盛还敢编排楚锦瑶,当下毫不客气地从他心口踹了一脚。丫鬟小姐们都吓得尖叫,而另几个锦衣卫却神色不变,甚至还带着微微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苏父苏母被方才那一幕惊呆了,等反应过来后,立刻哭天抢地地扑到苏盛身边,又是擦血又是扶他起来:“儿啊,你还好吗?你就是爹娘的心肝肉啊,你要是出了事,比杀了我们还痛啊。”
苏慧本来跟着魏五身边说好话,她万万没料到魏五竟然会做的这样绝。苏慧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她顾不得和家里人怄气,赶紧也扑过去看苏盛。
魏五冷冷地看着苏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谁准你说话的?”
苏母平时最是宠爱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看到儿子被人一脚踹了半条命出去,胆几乎都裂了。听到魏五这样说,苏母简直恨不得吃魏五的肉,和魏五的血,她不管不顾地朝魏五扑去:“你们这群天杀的,我和你们拼了!”
站在最外面的一个锦衣卫铮的一声半拔出刀来:“魏五爷看在你们夫妻俩是老弱的份上,不和你们计较,别给脸不要脸。”
这群人带着一种京城特有的跋扈。那是时常走于皇城根下,在权力边缘游走的人才能养出的眼高于顶,视道德与律法于无物。苏母在村里也是泼辣人,撒泼骂街不遑多让,她一见这个场面,立刻故技重施,倒下滚地撒泼。
“没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官爷殴打良民啊!”
楚老夫人好容易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结果刚平定下来就听到苏母说这些话,楚老夫人大吃一惊,赶紧说:“住口!快把这个泼妇拉起来!”
楚老夫人真是吓都要吓死了,锦衣卫是些什么人物,你和他们玩这招?苏父苏母不想活了,可别带累他们长兴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