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了的时候,云苓只想到了她或许是怕司徒晖怀疑她手里握着秘药毒害皇家子嗣。可这会儿坐在太皇太后的屋里,想到太上皇得到皇位的种种巧合,云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杨佩珊说这件事过去了,这件事就真的过去了。没有人对前段时间东宫对厨房大动干戈表示疑问,就连司徒晖,在到了云苓这里逗小五和小六的时候都没有多说什么。
云苓看着司徒晖笑着将身上挂着的玉佩解下来递到小五手里,嘴角也轻轻泛起了笑容,“小五就是太皮了,看到什么都想上手抓。之前我给小五和小六做专门用来磨牙的饼干,小六就老老实实地磨牙,到小五那儿,好么,一个饼干他能攥手里研究两刻钟。”
今年春闱取的进士已经全被司徒晖安排到朝廷的各个部门了,他对朝政的掌控力又上了一个台阶,这会儿正心情大好,听云苓这么说也只是笑笑,“咱们家的孩子,好奇心重一点儿怎么了?朕又不是供不起他新奇的东西。”
云苓从摇篮边上拿过自己上个月吩咐冬雪缝出来的长颈鹿在小五眼前晃了晃,顺利地把司徒晖的玉佩从小五手中换了出来,一边在心里呵呵呵,上一个被皇帝用各种新奇物件儿喂大的皇子这会儿已经凉透了,在死之前还坑了司徒晖的老对头一把,她可不希望小五以后长大是这个下场。
幸亏玉佩到小五手里的时间还不长,那咧着嘴笑的孩子还没来得及上嘴啃。云苓将司徒晖玉佩上的络子理好,又挂回司徒晖的腰上,一边开玩笑似的道,“这么惯着,等以后小五说要摘月亮,陛下还真给他摘下来啊?”一边让玉燕把小家伙抱走,云苓“悄声”对着司徒晖道,“妾在家中常听说,这教孩子时父母就是要一慈一严,臣妾是肯定做不成严母的,到时候就都靠陛下啦。”
“然后你就只管带着孩子玩是吧?”司徒晖轻轻在云苓额头上点了一下,最近他来云苓这里,经常能看见云苓推着小五和小六的摇篮车,在外面祸害她娘家弟弟带过来的那种花。最后母子三人玩儿得一身都是花粉,她只管把孩子交给奶娘去换衣服,自己则施施然回屋洗澡去了。
云苓配合地晃了晃脑袋,“这怎么能是玩儿呢?”云苓哼哼道,“妾是在领着他们认识世界。”
说起苗云峰送来的土豆,今年一整年,云苓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扑在她小院儿里开出来那一小块地上了,惹得整个东宫都知道苗修仪最喜欢的花是娘家兄弟带过来的弗朗吉的花,可惜今年一年种出来的土豆也就能起个留种的作用。
不过,云苓仔细估计了一下,如果明年地方允许的话,她应该是能种上半亩的土豆了,就是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她能不能松快点啊!
不管明年能不能松快,反正现在是不能了。天气一凉下来,转眼就到了中秋节。
按理说,皇帝举办的中秋团圆宴,地点应该是在养心殿的。偏偏现在养心殿是太上皇在住着,杨佩珊想了两天,干脆和太后商量,除了三皇子一家不请以外,今年的宫宴干脆和去年邀请的人都差不多。
当然,既然说是“差不多”,那就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最不一样的就是司徒晖一家,以往司徒晖作为皇子,这种宫宴当然是只带上杨佩珊和孩子们就好,可现在么,所有司徒晖的嫔妃都要到场。这一大架子,加上太上皇、皇太后和所有的太妃、太嫔,养心殿里怎么排座次瞬间就成了头等大事。
就拿杨佩珊来说吧,以前作为皇子妃的时候,她坐在太上皇九嫔的下首一点毛病都没有。可现在她已经是皇后了,要真按照朝廷礼制来说,只有皇太后配坐在杨佩珊的上首,考虑到李太妃是司徒晖的亲妈,坐在杨佩珊的上首也算是师出有名,可太上皇别的嫔妃凭什么坐在她上首啊?
可如果真把贵太妃、惠太妃和淑太妃的位置放在下面,那就是擎等着今天的宴会出事呢!最后杨佩珊无奈,将太上皇一行人放在了东边,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