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发在黎染身上。
黎染是不介意老人话锋的故意尖锐，他转过身去屋里。
从拿来的礼盒里找了一个出来。
端着盒子黎染走出到院子里。
老人坐在院子里的一个石桌前。
黎染走过去，把盒子放到石桌上，他拆开盒子，转瞬从里面拿出了一副象棋。
象棋一拿出来，黎染注意到老人的眼睛看过来，神色分明有变化。
知道自己这是选对了，黎染面上不动声色，快速把棋盘摆好。
摆好后黎染坐了下来，他抬起眼睛，眸光如火璀璨。
“听霖烊说爸你象棋下得特别好，我就学过一段时间，有时候想找个人来一起下，但大家都忙，喜欢的也不多。”黎染出声拉开了话头。
“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没几个能静得下心。”老爷子直接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是啊，爸说的对，我自己就是浮躁，找不到人于是就很久没碰过了。”
“你是小辈，你先走！”
老爷子肯和黎染说话，就证明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他也不是那种废话多的，直接就开口示意黎染先手。
“要是输得太快，爸你可不能笑我。”黎染眼眸弯着，还没开始，就放了句话在这里。
“我不笑你，但你如果下得太烂，你就可以直接出去了，以后也不用再来。”
老爷子说的话相当锐利。
黎染抬眸看过去，他微笑着点头：“不用爸说，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待着。”
本来老爷子对黎染的棋技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但开局没多久，老爷子看黎染走的步骤方法，就知道是他小看黎染了。
黎染看着比盛源年龄还小一些，棋技却是不知道比盛源好到哪里去。
甚至还让老爷子有了点危机感。
“不需要让，你只管下。”老爷子怕黎染没拿出全部实力，中间提醒了一句。
“好。”黎染应答道。
后来黎染差一点就逼到老爷子的将身边，好在老爷子有准备，险胜了一招。
一盘棋下来，老爷子看向黎染，这次是正眼看了。
像黎染这个年龄，能够学成这样，显然是用了心的。
而老爷子本人爱象棋，一种偏爱，让他觉得喜欢的象棋的年轻人也不会太糟糕。
老爷子没发话，黎染知道这是对方默许的意思。
第二盘棋局在休息片刻后开始。
专门照顾老爷子的人给黎染洗了茶杯倒了茶放黎染手边。
黎染拿着他的車正拧着眉思索下一步怎么走，看起来心思全在棋盘里，在茶杯放过来时，眼睛没动，却分了个心出去，同对方道了声“谢谢”。
老人等黎染落棋，看黎染就算这个时候依旧为人礼貌。
他早该知道的，能被他儿子看上眼的人，不会太差。
不管黎染身份如何，过去如何，现在黎染跟了他儿子，那就证明是特别优秀的。
老人注视黎染的眼，在黎染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慢慢柔和下来。
黎染心中认真思索着，把后面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给预想了一遍，他手臂落下去，走了一步。
结果就在下一刻，他以为会有胜利的可能，直接被老爷子一步棋给堵死了生路。
后面几乎是摧枯拉朽的败势。
把棋往前一推，黎染趴在了桌子上。
“不行，爸你太厉害了，我根本赢不了你。”黎染眉头拧得紧紧的，声音听着像晚辈的撒娇。
一直输，对他自信心打击太大了。
“年轻就是这么急燥，你刚刚要是走这一步，或许还有胜的可能。”老爷子指出黎染走错的地方。
黎染腾地坐直身，认真盯着，按照老爷子的提醒，他抿着嘴唇想了想，好像确实可以。
“那前面的几盘，我能走什么地方？”黎染想知道他都怎么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