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说:“怎么?把我当小猫咪?实话跟你说,武道实践课里,我是故意失散的,我还知道钱理是有目的的。”
纪骁皱眉:“那你还……”
“不博一把,我怎么脱离路荣的控制开辟丹田。”
“你说得对。”
路任见纪骁态度有些变化,立刻打蛇顺棍上。
“看吧,现在我出于重重危机之中,即使不进地下武斗场,我依旧不安全,不如迅速提升实力。”
古武者的世界,远不像普通人的生活那样平静。
选择攀登武道之峰,必定在刀尖游走,逃避或者寻求他人保护,是最愚蠢的做法。
武道,无路可退,只有一往无前。
这个道理,路任早在无数次的重生中明白了。
纪骁看着他,突然笑了:“是我想岔了。”
他走上前,手递了过去。
路任却是不领情,手中短剑在纪骁掌心一击,说:“别来这一套,走吧。”
两人离开,幽森巷子尽头只留下了黑衣人的尸体。
第二天早上,会有人而清理整个黑街,这些死去的人,就这么悄然消逝。
这便是地下世界的规则。
那天之后,路任和纪骁的日常便是白日修炼,晚上到地下武斗场赚钱顺便提升实力。
路任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就打到了五十几号的排位。
他经验老道,下手狠辣,带上面具之后,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多数下注的观众,都以为他是某个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赏金猎人。
又是一场武斗结束,路任坐在休息室里给自己包扎伤口。
他背上一道长长的刀口,皮肉翻卷,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路任扭着身体上伤药,痛得龇牙咧齿。
他脖子扭得别扭,努力半天后放弃了,把药扔到一旁,决定不涂了。反正对于古武者来说,不涂药也就是痛一点而已,不影响愈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被任性扔到地上的药瓶,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又不涂药。”
路任往沙发上一趴:“麻烦。”
纪骁无奈,坐了下来,细心给路任处理伤口:“你受伤太频繁了,明明可以避免的。”
路任的脸埋在软绵绵的抱枕里,声音闷闷的:“这样解决得快。”
纪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又是这个答案,在这段时间,纪骁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这让他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为何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会习惯疼痛,打起架来还这么不要命。
路任的打法,很冷酷,只会计算怎样最快获得胜利,只要不会伤到自己的本源,其他伤势都是一种可以拿来博弈的筹码。
“好了没,饿死了。”
纪骁回过神来,说:“坐起来,我给你包扎。”
处理完伤口之后,两人照例从后门离开。
路任抬手搭在纪骁肩膀上,纪骁比他高半个头,这样搭肩膀有些不伦不类的。纪骁也迁就着他,微微弓着腰,让路任搭得更方便些。
路任一手搭着纪骁肩膀,另一手向前一挥:“我决定了,今天去吃那家的烤牛……”
“纪骁!路任?”
令人头疼的声音响起,路任收回搭着纪骁的手,转身。
果然是牧清童。
“你来这干什么?”路任问,他顺便看了一眼后方阴暗处,果然见到了几张熟悉的脸。
他曾经的保镖团,倒是被牧清童原封不动的接收了。
牧清童停顿一下:“我,我来找你。”
路任不给面子,说:“得了吧,你找我能找到这里来?来找纪骁的吧?”
他见牧清童欲语还休的看着纪骁,觉得脑瓜仁疼。
路任凑在纪骁耳边,用气音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交给你了。”
说完,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