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一幢私人会所里面吃的,该会所是按照时励喜欢的样式挑的,是一个很中式的公馆。
时迁下午到的公馆,何鸢一来就被请到了上座,时励让了位置,在天字号房里面跟何鸢聊上了。
后面来的人没见到何鸢,但却知道今天时家来了个大人物,于是都对天字房中的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温眠到这儿做的兼职是弹钢琴,就在公馆的中间弹,从下午来人开始,她就一直弹到了晚上,因为报酬很高,她看起来打算在这里把手指头弹断。
何鸢在天字房里面呆腻了,转头就问时励要起人来。
时迁忙的脚不沾地,今天拢共没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多久,这叫何鸢心生出了一丝不满。
她从天字房出来,在楼上转悠了一圈。
因她长得好看,转悠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
上一回何鸢虽然在时家露过面,时隔了大半年之后,也快被人忘得差不多了。
她到楼下,看到了趴在钢琴上仙逝的温眠。
温眠已经被不少人搭讪了,一边弹钢琴一边拒绝男人的搭讪确实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她俨然已经忘记自己来之前信誓坦坦说来这里钓凯子的誓言。
温眠看到她,很惊讶:“师父?”
何鸢点点头。
她左右一看,没有人注意她,她连忙从凳子上下来,拉着何鸢往边上走。
温眠上下打量她一眼,说道:“师父,你在这里干啥?端盘子吗?还是服务员?”
何鸢过来的时候穿的很随意,乍一看确实有点儿像服务员。
她没反驳温眠,温眠穿着裙子,找了一个桌子,给她夹了点儿吃的。
面对自己爱吃的甜食,何鸢提不起兴趣,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时迁干嘛去了。
温眠一边吃一边问道:“怎么没看到时哥,他跟你一起过来了吗?”
何鸢点点头。
温眠理所当然的认为,时迁是过来当安保人员的。
她说的欢快,一边吃一边说:“哎,你多吃一点儿,这些平时都很难吃到的!”
温眠:“三文鱼来一点儿,日料,讲究,高级!”
何鸢看到鱼的一瞬间,一股反胃的情绪直冲喉咙。
她皱了皱眉没,摆摆手:“我不吃。”
声音都有点僵硬了。
温眠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拿远了问:“怎么,感冒了?”
何鸢捂着嘴:“拿远点儿!”
反应过于激烈,温眠吞下了口中的三文鱼,拍了拍她的背:“师父,还好吧?”
鱼腥味儿离远了一些之后,何鸢好受了一些。
温眠嘀咕:“你的体质,也会感冒吗?”
何鸢:……
“不会。”
温眠咽了咽口水,又问道:“那会怀孕吗?”
何鸢狭长的眼睛睁大了一些,温眠看她这样,心道:不是吧……
她的目光落在何鸢的肚子上。
虽然她一直知道时迁跟何鸢的关系,但何鸢这个人简直是用实力打败所有的唯物主义论,活脱脱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怀孕这事儿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跟别说要温眠想象,这么厉害的人物,会在床上被人压。
她想到时迁,眼神都可以称之为敬佩了。
此女在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道:时哥恐怕是第一个睡到神仙的男人。
她又想:搞不好还怀上了。
何鸢站直了身体,说道:“不会。”
显然是回答温眠后一个问题。
不过她的语气不大肯定,温眠也半信半疑。
她见何鸢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了,连忙顺杆子狂拍马屁,说话怎么舒服怎么来,争取把自己抱得大腿巩固巩固。
聊了半天,温眠这才说道:“他们一会儿就吃年夜饭了,我的工作也到了尽头,师父,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