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辰去了县令府上,院子里就懒散多了。
正诚在房间里整理着傅延辰这几日随手写的字,边收拾嘴里边念叨。虽然他不知道公子给奕竹的信里写了什么,但是看当时的情况,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家书之内的。
说不定是这几天公子自己找到的什么情报线索,可是这样也没不要写信会京都,自己知道不就好了吗?
书桌上收拾好了,转身准备收拾其他的东西,就听见屋外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来摔在地上,沉闷闷的一声响。
正诚还以为是奕竹在弄什么东西,大声的说道,“奕竹,你干嘛呢?吵死了,是不是弄坏什么了?等公子回来我要向他告状。”
说着打开门,先看见的是别对着门口的,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手中拿着长剑,他听到开门声,微微侧过头。随后看见的是单膝跪在地上,正悄悄揉着自己肩膀的奕竹。
正诚身上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走到奕竹身边,“那个,你怎么来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公子出门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后面的声音在男子的目光里越来越小,最后消了音。
青色长袍的男子点了点头,微微抿唇,“我在镇上最大的那家客栈,十字号房间,公子什么时候回来了,随时让人通知我。”
正诚连忙点头,面前人影一晃,再看,人已经不见了。
松一口气,“奕竹,他怎么来了?”
“你问我?还不如问天。”
正诚:“......”
此刻在县令家中的傅延辰完全不知道自己院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他看着自己面前三四盘闻着就甜腻的糕点,一言难尽。
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李映冬对李义弘那么好,李义弘还是说没有人陪他玩,从而整日的缠着自己。
就这样强大的好心办坏事的能力,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呢?
李映冬自己知道自己喜欢吃甜点的糕点后,自己房里每天都能多点不知道什么口味的糕点,开始傅延辰是很喜欢的,有些也确实对他的胃口,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送来的简直是甜的发苦,就着茶水都不一定能咽的下去。
要不是李映冬当着自己的面面无表情的吃下去,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她看出来什么,借着这个方子捉弄自己。
“怎么呢?是这些不怎么甜吗?”见傅延辰望着桌子上的点心迟迟不动,李映冬捻的一块尝尝,“确实比你平常吃的要淡一点,不过.....”
她压低身子,傅延辰能闻到因为越来越近的距离,从而越来越清晰的李映冬身上的香粉味道,“你先吃几块,开席应当还有一阵,看这样子宾客没有到齐,早上出门的时候弘儿都在祖母房里蹭了吃的,现在不吃一点,到时候心里饿的慌。”
还真把我想的跟你一样了。
傅延辰偏过头去,手上动作顺从的捻了一块放进嘴里,刚粘上嘴皮,就被李映冬一手拦住,“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一大块点心就这么放嘴里哏着怎么办,一点一点的吃,就着茶水。”
傅延辰想说你自己还不是,结果一垂眼就看见李映冬放在桌上的帕子上面放着个只咬了一个角的点心。
行吧,他还是“小孩子”,对方现在是他姐姐,得听听姑娘家的话。
傅延辰浅浅的要了一口,又抿了口茶水,李映冬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未免太慢了点,趁着李映冬抬头看周边人群的时候,傅延辰将整个一下子放进嘴里。
小男孩儿无奈的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年关刚过的原因,来来往往的宾客入座,李映冬总想着是宴请宾客来府上过年,而不是因为一个妾,如此劳师动众。
李之明是在宴席开席不久前踩到,害带着寒风的日子里,额头除了一脑门儿的汗。
“爹爹赶过来的?”
李映冬要了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