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关于孩子的问题,大人们总是有一种急迫的本事态度,在李之明向傅延辰提出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柳氏就找来了一位年过半百,雪白胡子的老先生,说是之前又到京都待过一段时间,阅历世面什么的,都比之前找过的其他几位先生要好很多。
柳氏把一切准备好,亲自来了傅延辰的院子一趟,还叫人带来了些笔墨纸砚,说是日后练字什么的好用的上。
每日几个时辰的学习时间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二月初三,天气终于开始转晴,大风吹着不像前段日子那样瑟瑟发抖,天气也变得好起来,不再一个劲的阴沉着。
李映冬的账目也告了一段落,不再每日忙着没时间出房间门,镇上几个相识的小姐妹也相继的跑到李府来邀约她出去游玩。
现在的天气确实不错,再加上明年李映冬就不在像今年这样可以随意的出门玩耍,心性上对比明显,几乎是有人来叫,能出去就出去,不能出去就想办法出去,是在不行的,那就没办法了。
这日,李映冬正在房间里绣着手帕,打算等到了夏日好拿出来用,正看着书上的纹样,就听见翠菊在外面喊着,“姑娘,赵家表小姐来了。”
赵家是二房夫人赵曼的娘家,同是一个小镇的,两家走的也近。表小姐有三四位,但到了李府能来找李映冬的,也就只有一位。
李映冬换了见客的衣裳,到了前厅,果然看见翠菊口中的赵家表小姐赵星儿。
赵家在镇上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了,听说祖上也有人做过官,具体是什么就不晓得了。
赵曼是家中最小的,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虽说长的不怎么赏心悦目,但也敦厚老实,不曾纳过小妾,和各家的夫人也琴瑟和鸣。
赵星儿就是赵曼大哥房里的大女儿,生性活泼不拘小节,很是和李映冬的心意。
按理说,女子未及笈前是不宜见外男的,但想到是赵曼娘家那方的人,按理说起来,李映冬还能叫声表舅舅,这些虚礼也就放下了。
这次来的只有赵星儿和她父亲,李映冬在旁边听了几句,勉强弄清楚这次赵家来人的目的。
赵家之前是在外地做生意的,关于粮米,后来发了家这才回来开了铺子,生意也还不错。
今年朝廷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力的整查粮米,运送之中经历的关卡多了起来,去年的收成不是很好,今年又突然碰上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时运不济。
赵大老爷只一个劲的说怎样怎样惨,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想让李家出点银子让他们赵家这关渡过去。
李映冬听着听着就没了兴趣,而赵星儿又从小就对这个不感兴趣,两人一对视就知道地方心里想的什么。
趁前面两人说的滔滔不绝,两位姑娘悄悄的溜了出去。
“啊,终于出来了,冬丫头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在家里,天天被我娘带着看这个,带着看那个,不知道还以为她在选买家,准备把我给送出去。”
李映冬笑着把人引到亭子里坐着。
赵星儿去年十一月底刚行了及笄之礼,这段时间正是赵家门槛被讲亲的媒婆踏烂的时候,只是赵星儿心里对嫁人没多少感觉,那些人没一个看得上,弄的赵大夫人也急得上火。
翠菊上了热茶来,赵星儿喝了一口,“你明年也到时间了,伯母不着急吗?”
“这个着急有什么用,我看得上的别人不一定看得上我,别人看上的我不一定看得上,顺其自然,等时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说的文邹邹的,赵星儿拧了把李映冬的脸,“跟我面前还这么咬文嚼字呢?你是不是还等着刘家那个小子?”赵星儿恨恨的道,“你就别想了,别说伯母,就是我都不会同意你嫁过去。”
刘家的刘章,是镇子上唯一一位上京参加了科举考试的,虽然说最后并没有成功,但在这个小镇上也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