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温很适宜,但言卿的感官在他简洁的几个字里炸开,热得脸色绯红,连腰窝都在出汗。
乌云想吃棉花糖。
是用身体来吃……
她的反应非常直接,一下没坐好,软绵绵从霍云深腿上滑了下去。
霍云深及时接住,把她困到胸前,烘人的体温放肆笼罩她:“没有逗弄你,不止这一次想,很早以前就在想,今天敢说,是因为你在撩拨我。”
言卿身上要冒烟,心底汩汩涌着滚烫的气泡。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我没!”
她眼睛睁大,试图用无辜脸掩饰罪行,双手撑在他肩上,誓死抵抗。
当初合同里写得很清楚,她跟他的关系,绝对不包括上床。
让他抱让他亲,她尚且能用心疼和慰藉去麻痹自己,可一旦突破最后一步,有了夫妻之实,她算什么,她的心该放在哪……
霍云深想要得到的那个人,也根本不是她。
可气氛太暧昧,他怀里太暖,她为他所动的也实在太多,多到她不知所措。
骨子里渴求他的亲近,但等到他变本加厉,她却怕得退缩。
言卿急颤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潮气,慌忙说:“你……你别强词夺理,为你见不得人的过分要求找借口,还诬赖我!”
霍云深向前倾身,她努力往后躲。
他问:“我想跟我婚姻合法的老婆做亲密的事,哪里见不得人。”
言卿咬唇。
他狭长的眼漆黑幽深:“今晚你准我抱,允许我吻你,我压着你倒下的时候,你脸是红的,还不算撩拨?”
言卿哑口无言,鼻尖有一丝泛粉。
好像是这么回事,她撩的,还默默画了刻度线,他一超过,她就反过来说人家流氓。
她怎么婊婊的!
言卿憋了半天,眼眶越来越酸,走投无路地指指窗外天色:“……五点多天都快亮了!七点我就要起床收拾,八点半有采访!你……你确定这个时间要乱来吗!”
霍云深环着她的背,她向后仰一点,他跟着追一点,火热吐息逼着她:“你是在试探老公的持久度么?”
言卿一怔。
说啥也没用了,说啥都是坑!
她的腰下到极限,再也没处能躲,讲又讲不通,莫名的难过委屈泛滥,她眼角一湿,有水迹滑了出来。
霍云深定定看着她的泪,立刻将她扣回怀里,手掌不断抚摸她的头:“不哭,是我不好,我不吓你了。”
他一温柔,言卿更抵不住,一晚上受到的惊吓不安悉数找上来,她无措地搂住他脖颈,眼泪蹭上他的衣服,呜咽说:“别人都欺负我了,你不能再欺负我。”
霍云深心脏被她揉皱,再多煎熬都能忍下去,他哑声哄:“不欺负,乌云陪棉花糖睡觉。”
言卿有气无力拍他。
他任她打,亲亲她耳侧:“只是睡觉,我让采访推迟到中午,等你醒了再去,私生的事也不用担心,我都会解决。”
他这么说,她便乖乖地相信。
霍云深把遮光的窗帘拉严,合衣拥着言卿躺下,她抓住各种机会往床边溜,远离他的重点关键部位,生怕贴上。
他把她逮回来,手里握着一圈细细的金属环,套在她纤瘦的腕上。
“圣诞礼物,”他低低说,“本来准备在十七楼的房间布置很多,可惜都实现不了了,只能把这个给你。”
言卿没等看过瘾,左手就被他牵过去,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无名指根。
“知道你戴婚戒不方便,手镯加上吻,是双重印记,”霍云深磨蹭着她手上细嫩的皮肤,“不管你在哪,都是我的。”
言卿像掉进暖热的棉花团里,心被填满,头重脚轻。
霍云深不讲理,说什么她撩拨他,明明是反过来了才对。
言卿其实很想问问霍云深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