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兑内心意动,表面淡定,侧过脸凑近他耳边问道:“秦肃,你这是借酒向我告白。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内敛谨慎,对于你的心意,我需要考虑很长一段时间。”
秦肃轻哼一声:“想得美,谁向你告白了?我在写诗。”
韩兑:“你写的诗就只有一句?”
秦肃:“我不管别人怎么写,反正我的就只有一句。”
韩兑无奈地说道:“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能不能把脑袋挪开,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秦肃的脑袋依旧赖在韩兑肩膀上:“不挪,我现在喝醉了,怎么样大家都觉得正常。”
韩兑疑惑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秦肃没回答他,而是发出不太响的呼噜声,睡着了?睡着了还打呼噜。
韩兑感慨道:“你竟然打呼噜,你在我心目的形象崩塌了。”
秦肃的呼噜声暂停,突然回复道:“没关系,以后崩塌得更狠。”答完,继续睡。
韩兑有个迷思,就是这家伙是真睡还是假睡?
秦肃在睡觉,韩兑望着西边的太阳一点点往下沉,看着绚丽的晚霞占领天空。
他突然灵感来了,对着秦肃说道:“秦肃,我给你做诗一首,你听见就听,听不见就算。”
韩兑清清嗓子,开始吟诗:
“金色晚霞染天空,我在你心中最重。
巍巍西山春意浓,你的心儿砰砰动。
河里鱼儿翻着浪,你的脸上闪着光。
风卷红旗呼啦啦,你的心头乐开花。”
秦肃短暂的清醒一会儿,懒懒地评价道:“写得还行吧,后面的称呼错了。”
说着接着睡,两人在河边坐了一个多小时,秦肃睡了一个小时。
睡醒后,他的精神头好了,眼神又恢复了清亮。
韩兑揉着被压酸的肩膀,秦肃帮他摁了几下,说道:“下次你靠着我睡两个小时。”
韩兑摇头:“不了,我是一个含蓄的人。”
秦肃笑而不语。
第二天上午,陈晨和他的助理要离开韩李村。
大家恨不得放鞭炮欢送他们,终于走了。
陈晨苦笑道:“看来,我很不受欢迎啊。”
韩兑安慰他:“陈同志,你要是私人来访,大家肯定欢迎。”
陈晨笑着跟韩头握手:“韩队长,希望我下次不管以什么身份来,都能受到你们的欢迎。”
韩兑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绝对有可能。我们的误会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又不是阶级矛盾。”
说完工作的事,陈晨又提起了私事:“韩队长,陈夕他们还要再麻烦你一段时间,等到局势稍明朗些,我就让他们回去。”
韩兑笑道:“我们的社员非常喜欢他们,巴不得他们多留一阵。”
陈夕陈午他们也过来跟陈晨道别,陈晨把他们叫到一边嘱咐几句。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考察,他基本不担心四人的生活问题和思想问题,但他比较担心陈夕的感情问题,特意嘱咐道:“小夕,你是家中最小的女孩子,从小大家都宠着你,顺着你,这也导致你办事很少考虑后果,但你已经长大了,以后做任何事都要谨慎一些,三思而后行。你跟韩兑是同龄人,要多向他学习。”
陈夕最不耐烦说教了,她敷衍道:“行啦,我知道啦。”
陈晨语重心长地说:“那个秦肃就算了吧,不是个良人。喜欢你的男孩多的是,何必去捂他那颗捂不热的石头。”
陈夕嗯了两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陈晨无奈地叹息一声,反正他是拿陈夕没办法,希望韩兑能彻底打消她的念头。
陈晨和助理提着行李离开,到了村口,他发现秦肃竟在那里等着他,陈晨再一次表现出受宠若惊的神情:“秦肃同志,没想到你会等我。”
秦肃淡淡地说道:“顺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