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韩队长,太谢谢你了,我们都很喜欢这个院子。”
韩兑笑道:“你们喜欢就好,本来村里是有招待所的,但我觉得你们可能会更喜欢独立的院子,就自作主张安排到了这里。你们若是住腻了,也可以去招待所住。”
陈夕摆手:“我喜欢这里,不会腻的。”招待所哪有院子自在?
韩兑又说:“你们先去安顿行李。院子里那个竹棚是洗澡房,上面两个铁桶里有温水,是用太阳晒的,这会儿应该可以洗了。晚饭6点半开饭,我请你们到招待所旁边的红星饭馆吃饭。”
说完这些,他跟四个道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陈夕又追了上来,她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问道:“那个韩同志,我听说秦肃的弟弟秦直也在你们村插队是吧?”
韩兑:这么快就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答道:“秦直啊,他是在我们村,他在农机厂那边。”
陈夕的目光看向别处,问道:“秦肃经常来看秦直吗?那什么,你跟他熟吗?”
韩兑一听到秦肃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开始叹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就引起了陈夕的好奇,她连忙问道:“韩同志,看你这样子,你是跟秦肃有什么过节吗?”
韩兑一脸为难,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陈夕同志,我跟你哥是好朋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符合我心目中所想像的首都姑娘的形象:大气、豪爽、不拘小节。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我决定对你实话实说。”
陈夕对这个夸奖十分受用,她爽朗地笑道:“韩兑同志,你跟我所想像中的生产队长不一样,不过,你真是个好同志,有话就直说吧。”
韩兑终于敞开了一点心扉:“这个秦肃同志,我们接触不多,但我感觉他是一个严肃、冷漠、十分不好接近的人。总而言之,我们相处得不太愉快。”
韩兑的话引起了陈夕的共鸣:“可不是嘛,他这人特别得不好接近,又傲又拽,说话还不好听,能把人气死,也就长得好看点。”
韩兑义愤填膺:“什么?他竟然把你也气到了,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气我就罢了,怎么能气你呢?你是多好的姑娘啊。明明可以很骄傲,明明可以高高在上,可是一接触却又那么亲切随和,既大气又温柔。”
陈夕听着这话,就感觉像喝了一杯热牛奶似的,心里无比妥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会说话的男孩子呢?比他亲哥陈午强,比秦肃更强得多,甚至比他堂哥陈晨也强,他堂哥有点虚伪,不像韩兑这么真诚。
韩兑说了几句秦肃的坏话,但也适可而止:“算了,不提这个人了。总之,我看在秦直同志的面上不跟他计较。反正他最近挺忙的,应该没空来我们村,以后你见到他,记得躲远些,别理他。”
陈夕言不由衷地答道:“嗯嗯,我见了他也不理他。他这人太讨厌了。”
两人愉快地告别,可能因为说了同一个人坏话的缘故,反正陈夕觉得跟韩兑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韩兑离开院子,路过招待所时进去跟服务员前打个招呼,让她转告陈晨,晚上六点半在小饭馆为陈夕他们接风洗尘。
韩兑看看天色,决定再回生产队办公室一趟,把今天的工作收个尾。
他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打进来了。
韩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把腿伸到桌上,懒洋洋地说道:“大秦同志啊,今天陈夕到我们村了。”
秦肃略带紧张地问道:“她有没有对你怎样?”
韩兑轻笑道:“我说大秦同志,你最近智商有点下降啊。我跟你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能对我怎样?”
秦肃一想也是,目前来说,表面上,他跟韩兑只是朋友关系。
但是,刚才韩兑的那句“普通的朋友关系”让他有点不悦,他确认道:“我们实质上只是普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