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兑进了秦肃的房间,熟练地钻进被窝,他想起秦直辗转反侧的样子,问道:“秦肃同志,你会不会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你家这床一动就嘎吱作响,实在影响睡眠。”
秦肃抿了一口水,说道:“我不会,我倒担心你会辗转反侧。”
韩兑打了个哈欠说:“我也不会,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想睡个好觉。”今天喝多了,犯困。再说明天还有正事呢。
韩兑上午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一躺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什么美人不美人的,都不如周公吸引力大。
秦肃安静地躺在床的另一侧,他们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韩兑感觉风直往中间灌,就说道:“你别离那么远,往里面来一点。”
秦肃躺着不动:“今天是破例让你睡这会儿,好好睡觉,别瞎想。”
韩兑:“随你吧,思想真复杂。”
身边没有人烙饼,床板也不再嘎吱咯吱响,挺好。
睡意渐渐袭来,就在韩兑将要进入梦乡之时,秦肃突然开口了:“你真的只是来睡觉的?”
韩兑一个激灵,睡意飞了十分之一,他赶紧拉紧被子,警觉地说道:“秦肃同志,我可是个正经人,你别以为我对你热情就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秦肃:“……”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两人拥着棉被聊天。
秦肃说:“看来你只是思想比较解放而已。”
韩兑重新拉上被子:“先解放思想再解放别的嘛,我先睡为敬,你随意,夜里不要梦见我,不要偷看我。晚安。”
韩兑倒头就睡,他睡得很不老实,满床翻滚,四脚八叉,做为强迫症的秦肃帮他摆正了好几回身体。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韩兑洗漱完毕,秦直和梁宾刚好提着三个大饭盒回来,两人喊他吃早饭。
韩兑看到秦直的眼窝黑得像熊猫似的,惊讶道:“我昨晚不在你屋,你也没睡好?”
秦直想起昨晚的事,仍有些气不顺,他闷闷地说道:“没事,只要你们能睡好就行。”
梁宾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他总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什么。梁宾比较好学,不懂就问。
他问秦直怎么回事,秦直敷衍道:“没什么,韩同志先跟我睡,后半夜又跟到我哥房里。”
韩兑:“……”你这话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赶紧解释:“那什么,我睡在秦直旁边,给他造成了某种压力,他翻来覆去摊煎饼,我也不想影响他,就跑到秦肃同志房里蹭床。”
梁宾听到后半句,惊讶地张了张嘴,沉默一会儿,才用敬佩的语气说道:“厉害啊,小韩。你竟能蹭到秦肃的床。我这么说跟你说吧,连猫都不爱跟他一起睡。”
韩兑点头:“我懂了,秦肃同志对我是另眼相看。我的心里充满了春天般的温暖。”
秦直戳穿真相:“那倒未必,你昨天给了两个选择,一是让我哥跟你睡,二是让他跟我睡。他只是不想跟我睡,才跟你的。”
韩兑用佩服的目光看着秦直:“秦直同志,我对你肃然起敬,你才是杠中之王:宁愿自损一千,也要杠敌八百。”
秦直:“……”
梁宾拍着大腿狂笑。
韩兑又问秦肃去哪了,梁宾说:“他去执行任务了,中午才回来。”
韩兑又说自己吃完早饭就得走,等不到秦肃回来了。
秦直看着韩兑问道:“你真不等他回来再走?”
韩兑摇头:“不等了,还有正事。”他得去韩强的厂里,还得去三叔家。
韩兑吃完早饭就要离开,临走时,他如约送了梁宾一个根雕,上面雕的是一只狗,憨憨的,挺可爱。
另外还送了他一捆粉条,一袋粉皮。
“这是我们生产队的社员自己做的,挺好吃的,可以炖肉也可以炒菜吃,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