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又想起今日荣庆堂贾赦的那个无赖样儿,真的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贾赦夺了二房的管家权,儿媳妇王熙凤又窝在院子里养胎,他至少得把邢夫人推出来,哪怕只担个管家的名声做个傀儡也好。
结果这混不吝的老流氓是一点儿都不给他夫人面子,直接当着一家子老小就说:
“照这么说来,管家的应该就是我这个大老爷的夫人。可是当日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考虑的,给我挑了个小门小户出身的闺女。
就她那眼皮子浅的性子,若是真给她管,估计用不了两年,库里祸害的比老二家的管家时还要厉害。
好在我看咱们家这几个丫头都不是那笨的,干脆就叫琏儿媳妇教着她们一块儿管家吧。
也算是出嫁前叫她们都在家里练练手,到时候一说起来国公府都管过,将来就是嫁到什么样的人家也是都不怕的。”
当时一屋子人也是心思各异,却没有一个在意脸色青青紫紫的邢夫人。
这也是一个可怜人,米娜也少不得为她感慨几句,“那邢夫人也是,想要给自己找点安全感,或者说将来的依靠,完全可以把迎春和贾琮一对庶子庶女笼络过来。
但凡她对迎春、贾琮甚至是贾琏好一点,几个孩子将来哪怕只为了名声也不敢不孝敬她。
如果她再改一改平日的行事作风,至少不再那么刻薄吝啬,也不掺和贾琏和王熙凤两口子的事儿,将来这对夫妻也不会难为她的。
只是这人看不透,总是手边的东西看不上眼,得不到的东西却又肖想。
说他所嫁非人吧,这种不可能追求真爱和婚姻自由的大环境中,就以她的出身能嫁到荣国府当一等将军夫人,还真是高攀了。
如果说她嫁的好吧,这一家子还真没什么人把她放在眼里……”
米娜这里正在感慨,忽然就见宝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奶奶,那位瑞大爷又来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夫妻两个不由齐齐皱起了眉头。
这贾瑞本来跟他们宁伯府已经没什么交集,毕竟贾珍一病倒,族长之位就交给了个西府的贾赦,包括族学在内的族中一切事务都不归他们这边管了。
可就在荣国府那边轰轰烈烈的查抄奴才的之前,正好他们这边赶上了贾敬的生辰。
在原著里,贾敬生辰虽没从城外道观回家过寿,贾珍可借着这个由头摆酒唱戏的着实热闹了一番。也正是这次寿辰,才叫贾瑞恰好见了王熙凤,然后起了邪念被王熙凤略施手段整治一番早早的丢了性命。
这回呢,贾敬依然没回府,贾珍自己又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剩下达西这个孙辈理事,那么吃酒唱戏大肆热闹是不可的。
可是如果就那么不声不响的过去,又显得他们夫妻不孝似的。于是干脆还是达西先生出面,带着一些新鲜的果子、点心、茶叶等东西,亲自到城外道观去给贾敬磕头拜寿,顺便请示一下到底怎么办。
结果人家贾敬一心求仙问道,哪里肯为了这点小事分心。只交代让把那阴骘经印出一万份散出去,然后就没有别的吩咐了。
领了这样一个任务,那必须要给做好啊。
正好家里还有病人,夫妻两个一商量,干脆打着给长辈贺寿祈福的名义,准备了一大批粮食布匹,再请来几个京里有名的坐堂大夫以及一大堆药材,到京城附近的贫苦之地给人家布施去了。
凡事领了粮食、布匹或者来看诊的百姓,都会顺便领一份阴骘经,再真心实意的给贾敬和贾珍说一句祝福的吉祥话,并且跟描红似的在事先准备好的万寿图上描上一笔。
这么一来,就等于一万个百姓在给贾敬贺寿。
叫他们这么一弄,虽然没有大宴宾客,可却也不会被人挑出理来。
毕竟家里情况特殊,贾敬当了道士也不回家,剩下贾珍那个半死不活的模样,谁也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