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名下有着无数的宅子、铺子、庄子,他老子娘甚至还商量着将来通过府里的关系也给他捐一个官身,到时候整个赖家能不能改换门庭就靠着他了。
如今却告诉他,不但当不了官,还得给人当奴才!这叫他如何甘心。
可惜形势比人强,贾琏已经掌握了他们赖家的罪据。
若真的去了衙门,确实他们赖家落不着好。
何况如今的贾琏也是在御前能混个脸熟的人了,在官府衙门说话的分量,自然比他这个荣国府的家奴管用。
迅速的权衡一番利弊,自觉识时务的赖尚荣马上低下方才还不肯底下的头,来到贾琏跟前开始求饶。
“二爷息怒,都怪奴才刚刚灌了几斤黄汤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忘记了祖宗,竟然还敢在二爷跟前撒野。
只求二爷饶过奴才这一回,就不要送去衙门了吧。”
贾琏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这个赖尚荣,心里不由解气暗道,‘狗奴才,你也有今天,可不是在外头跟我这个国公府的长子嫡孙称兄道弟的时候了。’
他意味深长的说:“怎么这会儿不说我是强逼良民为奴了?”
赖尚荣见贾琏肯开口,只觉今日还有一分希望能够活命,于是赶紧再接再厉道:
“奴才的出身本就是奴才,就连奴才的老子娘,连带一应兄弟姊妹也全都是奴才。
本来奴才也是有了老太太的恩典才能得个良籍,如今二爷既叫奴才重入奴籍,也是为了奴才一家子着想。”
见他服软,贾琏也不置可否。
反倒不再理睬赖家一干人等,扭头吩咐把赖家的一群丫头仆从拿了身契,找个人牙子尽数发卖。至于赖家人,全都被拘到宅子里一个偏僻的小院子,着人好好看管。
至于如何处置,则需要回府禀明了老爷和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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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扬扬的赖家都落得如此下场,荣国府剩下几个管事自然也都逃脱不掉。
看着抄回财物的清单,贾琏心里的怒意也是越来越浓。
只几个奴才的家里,光是佛像、观音像就有枷楠、赤金、琉璃、白玉、翡翠等等材质,真是一个比一个珍贵,绝对不比老太太、太太们屋子里供奉的差上多少。
何况还有不少金玉如意、古瓷瓶炉、古玩玉器,凡此种种珍玩古董真是不胜枚举。
再看才统计出来的账册,只现银就有二三十万,金锭子更是不下三五万两。
双眼冒火的琏二爷当即就给自己挑了几处宅子、铺面,外加几处京郊的上等田庄。又吩咐跟着的心腹人手拿着房地契,直接到官府备案,还把两位金子加上十五万银子都拉去另一处私宅的密室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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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儿子的贾琏在外头带着一大堆护卫一家一家挨着抄下来,收获颇丰,做老子的贾赦人在府里也没有闲着。
这位大老爷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十好几个账房先生,连带着四五位京城有名的古玩铺子的老掌柜,当然还有一队脸生的护卫,直接拿了近几年的账册,开了府库一样一样的对账。
并且还要求把库房里放着的那些古董珍玩一一拿出来,给几位老掌柜们长眼,叫他们分辨分辨到底是真是假。
本来贾母是不同意他如此胡闹的,可是贾赦给的理由却叫这位老祖宗无话可说。
她老人家之所以叫二房管家,不就是叫小儿子能在她活着的时候多捞一些好处,将来就是她撒手去了,也不至于太委屈了她的心肝宝贝。
可是贾赦当时理直气壮的问她说:“老太太想把什么给老二直接给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装神弄鬼的。
咱们家库里的东西可不是光堆在那里等着落灰,荣国府在京城虽不算多么显赫的人家,可是该有的人情往来还是要的。
需要咱们动用府库东西的人家,哪一家不是皇亲贵胄,万一咱们送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