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米娜笑着跟王熙凤说,又把几个碗往她那边推了推。
“要是叫我说,自然是咱们自己的东西好。可若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好不好的又跟咱们什么干系,人家那是南边的官员弄出来,专门孝敬宫里太上皇的。
又不跟咱们似的,为了银子要往外头卖。
倒是这么一说,那咱们不是抢了那个官员的独一份,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了他们还有宫里头的贵人。”说到这个,王熙凤还真有点担心。
米娜倒不怎么担心这事,毕竟达西先生可跟那位万岁爷搭上线了,那位可不见得会因为这点子东西就怪罪谁。顶多是那个讨好太上皇的官员,会记恨上自家。
不过他们也不怕就是了。
都是上皇的老臣,早晚也是被清算的命。
因此她很不在意的一摆手道:“婶子也说是南边的一个地方官了,跟咱们不相干的。
再说我们爷如今又搭上了忠顺亲王,没准儿咱们走对了路子,咱们自己的东西哪天还会送到宫里去呢。”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叫王熙凤不由得动心。
米娜一看有戏,赶紧再接再厉道:“不是侄媳妇说大话,就我捣鼓出来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大概这天底下的女人就没有哪一个是不爱的。
何况宫里那么些个娘娘宫女,哪一个不指望着一个万岁爷的宠爱,这有了能变美的机会,哪里还会在意几个银子。
所以咱们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得单门弄出上进的东西跟外头卖的区别开才好。”
娘娘们都抢着用她们铺子里的东西,那外头这些勋贵大臣的女眷们还不得抢疯了。
一时间仿佛已经看着无数的银子向她们飞来。
当然王熙凤并没有被这块大饼砸昏头,一些现实的问题还是无法忽视的。
“可是宫里头的东西,都是要走内务府的路子。而且内务府在外头采买,也是跟那些个正经皇商买。
咱们家可是正经的勋贵人家,难道也去弄个皇商的照不成。”
王熙凤这话倒也不无道理,若是贾家的两个女眷随便弄一个铺子赚点脂粉银子,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如果正儿八经的把东西进到皇宫里的去,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商贾之事,是要被人瞧不起的吧。
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大不了还叫达西先生走忠顺亲王那边的路子,找个靠谱的皇商挂个名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正思量着该跟哪家皇商合作,就听王熙凤那边儿忽然来了一句,“这事儿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听说我那嫁到金陵薛家的姑妈就要带着一双儿女阖家进京了。他们家可不就是现成的皇商,他们上京少不得还要依仗咱们家,借个名头而已,不见得他们就不同意。”
米娜哪里愿意跟薛家搭上关系,她不但自己不愿意,还得赶紧打消王熙凤这个念头。
于是就开口道:“那薛家太太是婶子的亲姑妈,按说是比外人要强上许多。
可是我也听说过薛家的事儿,自从薛家老爷去世之后,他们家就剩下一个还未及冠的独子,也不像是能顶门立户的样子。
据说就连这次薛家进京,还是因为那薛家的哥儿跟人家争一个丫头闹出了人命,结果被当地的知府看着四大家族的面子给判了个冤魂索命。
虽然没有追究他杀人的罪责,但是现在官府的户籍上这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人家才进京躲风头的。”
“还有这种事?”王熙凤还真吃了一惊,她只知道那个贾雨村帮着平了官司,却不知道原来薛家那个哥儿都成了个死人。“那他们家的那个皇商?”
皇商是薛家的,又不是他薛蟠的。再说薛家没了薛蟠,他们还有二房、三房的老爷少爷,等着拿那张照的人可多着呢。
更何况人死不死的,就是对外的一个说法而已,贾雨村若是想在文书上叫他活,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