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贾珍已经全身瘫痪,几乎沦落成了米娜、达西以及其他一些人专门刷名声和当借口的工具人,但是就这么一个工具人有一些必要的场合还是不能缺席的。
比如这次到荣国府给贾母为首的各位长辈拜年,还有晚上跟许多族人一起的年宴。
当然不能指望他还能磕头说几句吉祥话,但是为了一个‘孝’字,大家磕头的时候他得在场。晚上的年宴他是不能吃什么,但是好歹也得露一面彰显他的存在。
为了这些缘故,达西先生还得亲自推着贾珍跟着其他族人一起来到贾母的荣庆堂。
大家到这里的时候,贾母已经重新换过随常的衣裳,正跟几个同辈的老妯娌坐一起闲话。
等到他们这些族中子弟全都到齐,又一起按照辈分和长幼顺序排着队,给这位老祖宗磕头行礼。
族中的男丁女眷分别行过礼,接下来又是宁荣两府的男女仆从,也列着队给主子们磕头。
而贾母则是坐在最上首,乐呵呵的接受一众子孙仆从的跪拜,然后再眯着眼给大家发放各种压岁钱以及赏钱。
这可真的是福寿人还享福寿,怪不得两个亲儿子还得拉一个踩一个以确保自己宝塔建的地位。这换了谁也舍不得放弃这种绝对的权威。
终于等到跪拜完了,接着就是贾家的合欢年宴。
虽然年宴就摆在荣庆堂,可是贾家族人也不少,难免席上大半都是些中看不中吃的菜色。
好在这种场合唯一的好处,就是难得米娜这个辈分最小的重孙媳妇不需要站起来伺候各位长辈。
当然也吃的没有多舒服就是了。
终于等到贾母那边撂下筷子,这顿年宴才算完。
接下来老太太是回房更衣休息,其他人则继续吃酒听戏算是守岁。
一直熬到过了子时,众人才得以各回各家去歇息。
米娜和达西两口子当然先送了尤氏和贾珍回去,又亲眼盯着贾珍吃了药都安置好,俩人才得以回自己的院子稍微歇一歇。
这一整天下来从早跪地磕头一直到晚,总结起来就是一个累。
可惜明天是大年初一,且有的忙碌呢,两口子难得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沉沉的睡下了。
又睡下没一会儿,夫妻俩再次被丫头们叫起。
等着又一次像木偶一样被梳洗穿戴一新,再次到祠堂祭拜了一回贾家的祖宗,又给贾母以及各位长辈拜年。
荣国府那边闹了一通,回家以后,宁伯府这边也不能错了规矩。分别给贾敬、贾珍、尤氏外加小姑姑惜春拜了年,这个年才算是拜完。
当然这些拜来拜去的人里面可不包括人家贾敬,人家除了祭祖的时候跟族中子弟一起给贾母拜年,其余时间人家都是要在自己的院子清修的。
于是就连他们府里拜年,也只是在外头给人家磕了个头。
更让米娜一言难尽的,就是夫妻两个给小豆丁惜春拜年后,还从这个小姑姑手里一人得了一个装着小金锞子的荷包,据说是小姑姑给的压岁钱。
当时两口子脸上的笑容差一点就挂不住,最后还是用就当哄孩子的理由自我安慰了一番。
拿着那个荷包,米娜特别想问一句,“小姑姑手里的金锞子还够不够,不够明儿个再给你送来一匣子。”
总之这个年,就在不停的磕头跪拜中过去了。到了年初二,就是各府女眷归宁的日子。
说来原身这个秦可卿这还是在贾家过的第一个年,她也脑不准这高门大户的媳妇年初二要不要回家。
有事不懂,自然要请教婆婆。
结果米娜一问,这个便宜婆婆表示,“你公公身子这样,我也离不开,不然今年就不回娘家走动了,只叫两个婆子送点东西回去算了。”
别呀,你这个婆婆不回家,我这个儿媳妇岂不是也回不了。
当然不是米娜对秦家有什么感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