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那些管事奶奶和副小姐们有体面。”
“既然婶子全都清楚,还不如早日发作了那些个奴才们。旁的不说,只看上次我们从那些奴才家里抄出了多少财物。
这些银钱他们一个奴才能从哪里得来,还不是从府里偷出去的。
像这种贪得无厌的,说不定等哪天把主子掏空了,人家再仗着脸面求个恩典,一家子出去还得仗着旧日主子的情分改换门庭成了良民,马上就成了个体面人。
可是咱们呢,被人家掏空了家底,只剩个空架子,日子还真不见得比那些奴才好过。”
这些道理王熙凤又怎么会不懂,只是她的身份限制,那边府里情况又复杂,许多事情还真不是她一个孙媳妇儿就能摆布开的。
米娜见王熙凤眼角眉梢露出的疲劳、失落,便不再拿这些糟心事去烦她,只又说起最近做了什么新鲜点心,又用园子里的梅花做出了梅花酿和梅花露、梅花面脂、口脂、香膏……
说的王熙凤起了兴致,才叫丫头拿来了好几套来送给她。
王熙凤接了东西,又想起她今日过来还有别的目的,因此很不走心的夸了米娜几句心灵手巧的话,立马就把话题引入了正题。
“蓉哥儿媳妇,今日过来,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烦你。”竟难得她说这话,还往门口窗外看了一眼,确保没人能听到她们说话,才又压低了声音说,“你再好好跟我讲讲,那些内宅妇人害人的手段。”
米娜闻言就是眉头一挑,看来这位琏二奶奶这是终于发觉了什么。
不过嘴上却依然装作无事人一般,只随口道:“那日我说的也只是一些市井传言,还有杂谈奇志上记载的传闻而已。
许多事情也许就是以讹传讹而已,不过其中那些害人的手段,要是有人真的那么干了,还真能把人害了去。”
王熙凤一听,马上就跟着问,“那你快跟我说说,那些害人的东西都是什么模样气味,好叫我也分辨分辨。”
“婶娘这是……”米娜依然做出不明所以的样子。
王熙凤到底是个好强的,轻易不肯把对亲姑妈的怀疑透露出来,只说想看看身边是不是有什么心大的丫头存在。
米娜也没跟她较真的意思,只当她说什么就信什么,所以也没多问,就直接带着王熙凤去了她那个小工作室。
这个房间里头的一切,对于王熙凤来说可都是新奇的。
她看着那套蒸馏设备,还有各种各样的研磨工具,以及那一溜整面墙的装药材的柜子,嘴里只不住的啧啧称奇。
米娜一样一样给她介绍了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等满足了王熙凤的好奇心之后,才走到那药柜子前,从其中几个小抽屉里分别掏出几样东西放在一个小托盘上。
然后又引着王熙凤到了外间的小桌旁坐下,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的给她细细的讲解。
“这个是麝香,本身具有活血的功效,如果妇人接触久了,或者药效太过强烈的话,是不利于子嗣的。
这个是红花……”
还不等米娜说完,王熙凤竟然来不及再听,只伸手把那块没加工过的麝香拿了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闻着味道。
好像那味道叫她受了什么刺激,闹得怔愣在当场,嘴里还喃喃道:“这麝香可不就像鲜花一样,中间还夹杂着一点儿别的味道,就是不那么明显。”
她这样自不用多说,定是察觉了那红珊瑚摆件的异常。
不过米娜也没有当面揭穿,只假装没察觉王熙凤的不对,继续一样一样的说那些打胎的利器。
什么有特殊磁场的玉石摆件、颜色特别鲜艳的有毒的瓷器。
她这里说一样,王熙凤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最后更是从惨白转变成愤怒,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只恨不能立时化身的夜叉去撕了那个害她的人。
有些话虽然不能明说,但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