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定。
不过到底还是看中平儿这个心腹丫头,哪怕心里有着几分怀疑,表面上也不能寒了这丫头的心。
于是便故作无事的说:“茶凉了,你就再给我沏上一盏就是了,哪里就招出你这么一大篇子的话。
我这里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天凉热茶禁不住搁,再则蓉哥儿媳妇说了点儿事儿,叫我心里头有些想头罢了。”
“小蓉大奶奶到底说了什么,叫奶奶居然露出这副情形。”
这时候王熙凤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还伸了个懒腰把身子往后一靠,抬手自己揉了揉有些涨疼的额角,嘴里说出的话已经跟以往一样爽利中还带出了几分羡慕和酸意,“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最近家里传的那件事儿。”
“可是小蓉大奶奶打发了小蓉大爷身边丫头一家子的事儿?”
平儿问话的时候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也不是一点没有想法的。
毕竟她作为贾琏的通房丫头,还是很能理解那些一心想爬爷们儿床的丫头的想法。
虽说爬床的丫头不叫人待见,可这也是个人有个人的志向,总得给她们做奴才丫头的一条出路不是。
结果小蓉大奶奶忽然来了这么一手,这不是直接绝了那些丫头的念想。
只是平儿所处的位置太过尴尬,再加上王熙凤的霸道善妒,许多话她是不好说出口的。
要说她也是跟王熙凤从小一起长大,毕竟有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
可是自从被主子安排成了贾琏的女人之一,若说她对贾琏没有丝毫的情愫,那肯定是胡说,毕竟这是她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只是她对两位主子都有情分,同时两位主子对她也算不错。可惜这两个主子一个霸道善度,一个风流好色,她周旋在中间又是何其的艰难。
不过同样是身为丫头,又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同身受。因此哪怕平儿是想不偏不倚的说话,但在潜意识里难免要更偏向那个被赶走的丫头一些。
“要我说,也是小蓉大奶奶太霸道了些。我瞧着她平日里说话行事都是风细雨的,谁知出手却是这么的不留情面。
怎么说也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好不好的打发出去就是了,何苦要牵连人家一家子。”
王熙凤身为主子奶奶,自然没有了平儿身为丫头的感同身受。
她虽然羡慕嫉妒蓉哥儿媳妇儿,但心里也知道,天下所有的正头娘子都希望能像蓉哥儿媳妇似的,屋子里边儿清清静静的就两口子才好。
所以说起话来也更不客气,“要我说就该这样才对!你瞧瞧咱们家这些个管事奶奶和一个个副小姐们,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东府那边若不是蓉哥儿两口子前一次的雷霆手段,很是清理了一批活祖宗们,只怕这次的事情可不会那么顺利。
咱们远的不说,只说咱们家,我看也很该像蓉哥儿那样把那些个硕鼠全都查抄一遍。
到时候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该撵的撵,你再看看留下来对那些人,还有哪一个还敢吱声的?”
平儿心里也是一声叹息,府里下人什么样子,她天天帮着二奶奶管家的又哪里会不知道。
若是换成她们奶奶想撵了哪家子下人,只怕二奶奶才一开口,就该有不知道多少人开口求情了。
到时候还不是碍着这个的情分、那个的脸面,最后事情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弄了一个不了了之才算。
不过好在平儿一直都是清醒的,她也知道东府那边才是最好的,但是毕竟他们这边情况特殊,许多事情他们奶奶也做不到。
于是便开口劝道:“奶奶何苦为这些事儿烦心,说句不该我一个奴才丫头说的话,这里好不好的,终究咱们也不是这边的人。
将来等宝二奶奶进了门,这里有了他们自己的当家奶奶,咱们终究要回大房的。
说白了,这边的奴才下人是好是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