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贾敬的大旗,把一屋子丫头全都敲打了一遍,米娜的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就在这时候,外头守门的丫头进来报说:“爷回来了。”
大半日不见,米娜早就担心的不得了。她总觉得,她家这个几辈子的纯老外且适应不了这种完全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呢。这不一听达西回来了,马上就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爷这是打哪儿回来的?”米娜好好打量了达西一番,亲眼确认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表情也没有什么不对,才笑嘻嘻的玩笑了一句。
显然这个‘爷’的称呼虽然米娜跟贾家人说的挺顺口,但毕竟还没怎么当着她家老外的面称呼过,所以现在说起来还有几分新奇。
虽然嘴上玩笑着,她也没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既然心里的不愿意让那些丫头钻了空子,那作为妻子许多事情就得亲自动手。
例如她得亲自服侍着达西先生洗漱更衣。
当然达西先生自己的动手能力非常强,除了梳头有些困难需要人帮助之外其他事情全都可以自理,米娜做的也只不过站在一旁给他递个帕子,接个衣裳什么的。
达西当然明白娜娜这是故意玩笑,只悄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破,面上却表现的跟原主差不多的样子,说:
“今日从西府回来后,我盯着他们收拾了咱们的新院子后就去了书房。那里有不少太爷当日读的书,我大概理了一遍,足够我读一阵子了。”
说到读书就是正经事,甚至为了读书这事儿今日还发作了不少人,一屋子的丫鬟也都收起了平日的嬉笑神色变得安静起来。
米娜当然也关心这个问题,又不好当着丫头们说的太多,只能压低了声音悄悄问了一句,“那些书可能看懂?要不要等先生来?”
她是真的担心根深蒂固的文化差异,让她家老外看不懂那些之乎者也。
好在达西的表情倒并没有很为难的样子,他甚至一脸从容的说:
“放心,幸好那些文字我都认识,而且还有现成的注解,我自己通读背诵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即便有不懂的地方,找个懂的人请教也不难。最困难的,还是破题做文章。
这个就需要请一位有真才实学的家庭教师,哦,是先生,请一位先生好好教导我两年。”
对此米娜表示并没有达西这么乐观,别的不提,光是那个《周易》估计就能折磨他一阵子,因为那东西别说是个老外,就连好多国人都搞不明白。
所以请个靠谱的先生还是最重要的事情,“父亲可说了请先上的事儿?”因为房间里还有不少的丫鬟,米娜只能忍着不耐喊贾珍那个老混蛋一声父亲。
而且她更担心的还是就凭贾珍那德行,能不能请来靠谱的先生还不一定呢。万一请个只会奉承的清客相公,再把达西的学业给耽搁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每个月给贾敬请几次安,顺便让他给指点指点。毕竟贾敬不是号称修道的吗,那个周易肯定比别人更懂。这样既能在这根大腿跟前刷刷好感,又能让贾敬及时了解他唯一嫡孙的读书进度。
而且她也相信,只要找对了方法,学习对于达西来说并不困难。
毕竟科考文章最重要的部分也只不过是一些策论,表达许多事情上的观点和政治主张。以达西几辈子政治投资培养出来的眼光和格局,只不过分析一下时局,阐述一下观点还是不难的。
难的只是怎么把他根深蒂固的西式三观,表现成跟这里人的基本认知大致一致,同时还得用那些知乎者也把想说的话精准表达出来。
哪怕还得考较什么写诗作赋,相信只要有了海量的做基础,再用一些优美辞藻通过固定格式表达情感或赞美某种人、事、物的话,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哪怕写不出什么叫人拍案叫绝的名句,只要能让人说个中平,就算是成功。
米娜在心